金大手一挥,伸出一个巴掌,怎么也得来五千兵马才行。梁玉喜虽然知道西北官道可能有些兵马,但究竟多少也还不清楚,另外,城里还有沙陀人和南唐勇士潜伏着,如果兵马都从城里撤了,那县城就保不住了。怎么也还需要几百人留守县城。
梁玉喜对熊束金说,多的没有,他可以去县境边看看,能进来多少兵马是多少兵马,但不要奢望有几千兵马。因为,这驻扎在外的兵马,是不是愿意入境都是未知的。而且,这时机不等人,说服不了外面的驻军,也能奈几何?
熊束金听说不要奢望,把马鞭丢得山响,气哼哼的说,如果威锋营抵不住,就得多征集一些百姓。
梁玉喜连忙摆手,说这根本不可能。现在哪里还有百姓愿意征战,而且,百姓自顾不暇,也无处可征。
熊束金瞪着大眼说,那就强征。不上战场的,一律格杀勿论。
两人争执了一阵,互不相让。尤其是熊束金,认为你清河县一个小小县令,让你在大帐议论兵事已经不错了,怎么还指手画脚的。
久争不下,后来两人才妥协下来,此事由圣上来定夺。
三人带了几个兵士就去南山寺觐见圣上。
走到南山寺的山脚,梁玉喜就稍感不对,这往日那些挑担的货郎、测字算命的闲人等等,怎么突然之间都不见了。山路上倒是很平静,香客依旧。梁玉喜有种不祥之感。
于是他催着一行人快快上山,他们到了寺庙后的院落群时,平素这里都有一些察子,但今日却渺无人迹。
梁玉喜说道:“不好,”然后加快步伐就往赵匡胤住的院子跑去。熊束金和董书怀见他神色慌张,也赶忙紧跟着。
到了院子外,以前在门外游走的察子都不见了踪影。梁玉喜大惊,对熊束金和董书怀说道:“圣上有危急,快!”
梁玉喜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就直接进了院子。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倒了几具尸体,从穿着上看,都是武德司的察子。
梁玉喜一个箭步就进了屋内,开始四处找寻赵匡胤,并口里叫道:“圣上,圣上……”
熊束金和董书怀看到这一景象,知道大事不好了。也跟着在院内到处找人。
找了一阵,连个活口都没有。
除了武德司的几个察子的尸身外,看不出是什么人来过。
梁玉喜沮丧的坐在院子内,看着这些尸身,说道:“圣上可能已经被人掳走了。”
熊束金:“这怎么可能呢?圣上可是跟武德使在一起的,什么人能从武德使手里把圣上掳走呢?”
“不知道?”
董书怀:“这的确很奇怪,这院子除了武德司察子的尸身外,就没看出有其他人的尸身。”
“可能被来人已经抬走了,也是为了掩盖他们是谁?所以,圣上被掳走后,来人才可能这么从容。如果是圣上逃走了,来人追击出去,就会留下尸身在这里。”梁玉喜答道。
熊束金也觉是这个道理:“那武德司的察子们呢?难道都被杀了,还是怎么了?”
梁玉喜也奇怪,要说保护圣上的察子,起码也有几十号人,现在除了这几具是尸身外,其他人呢?就这样消失无踪,也不可能啊?
他摇摇头,“也许,他们追击这些人去了?或是在其他地方被害了?”
董书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