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彦卿见他的愣头青劲头上来了,说道:“朝廷有令,你受我郑王的节制。这朝廷就是大宋朝,难道还有其他朝廷?”
“那最好不过了,”梁玉喜突然笑道:“来之前,我还听人胡说,说什么郑王要称帝呢,这不完全是胡说八道嘛。”
符彦卿脸色一红一白的,不好发作。
此时,玉清仙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迈进门槛就说道:“听说清河县的小县令来了,还动静大得不得了,究竟是何许人物啊?”
梁玉喜敬她是三弟的母亲,就起身回道:“惊动仙师,小的请罪了。”
玉清仙师以前在南山寺后山坡见过梁玉喜,只是故意瞥了一眼,漠然道:“听说你是我儿的结拜兄长,怎么如此粗鄙呢?”
梁玉喜:“这个……小的粗鄙是因为出生寒微,能跟三弟结拜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那你到这里来咋咋呼呼的,是想给他的大父和母亲难看吗?”
“仙师误会了,我来此,首要是给郑王禀报清河事务,应该说是公务,次嘛也想看看我三弟,这算是私事,并无为难任何人的意思。”
玉清仙师冷哼一声,“你别认为,自己曾经被赵匡胤眷顾,落了个县令,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说这些话能糊弄谁呢?”
“不瞒仙师,我来真是想看看三弟,就算是仙师和郑王不允,我也想知道他的近况。”
“哼,我看你是想见他是假,而阳奉阴违是真。我儿子不想见你,你走吧。”
梁玉喜知道多说无益,“那好,我先告辞。”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符彦卿看着他的背影,手一举,就有好几个在旁边的守卫,准备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上前将梁玉喜拿下。
玉清仙师一抬手,制止道:“由他去,拿他是易如反掌的事,我倒想看看他背后还有些什么人。”
梁玉喜回到县衙,虚印他们就过来问,这一趟可探听到些什么?梁玉喜把念家庄的守备情形和郑王、玉清仙师的警惕和傲慢,都一一的讲了。
虚印感慨道:“没想到,郑王和符太后如此这般了。虽然我们不是与他们为敌,赵匡胤如何也与我不相干,但要救柴公子出来,确实不是一件易事。我看此事也是他们的家事,大家最好不插手算了。”
梁玉喜一直觉得虚印对此事不上心,今日听他坦承说出实话,心里也就明白了。梁玉喜看看董书怀,董书怀道:“我看这样,念家庄实在太森严,如果硬闯是肯定不行的。要不,我们在念家庄附近找一家民房,然后挖一条地道进去,如何?”
梁玉喜见董书怀并没有放弃的意思,而且这条计策也不会让虚印两难,就点点头说道:“大哥此计甚妙,我看可以。”
马德贵也附和道,此计不错。虚印见此也点点头。四人就商议怎么样去找附近的民居。
三人商量中,梁玉喜就出了后堂,他其实想的并不是搭救柴宗训这么简单。他想的是,一定要把赵匡胤救出来。因为赵匡胤才真正关系到黎明苍生的安稳,他如果回到汴京,则大局稳定,不然就后患不断。
来到后院,四周一片清冷,仿佛时光停滞。这挖地道实在太慢了,若世象一变,要是出不了清河县,那救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