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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喜如五雷轰顶,盯着白纸黑字,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她走了?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梁玉喜只觉心内像被压了铅块一样沉重,有些窒息。他扔下信就疯了一样的跑到王雨鹛住的小院,进了院子后推门而入。里面土炕上整整齐齐又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子。
梁玉喜呆站了一阵,就回身去他娘的院子。院子里只有老娘一个人正在做手上的活计,见他慌慌张张的,刚抬头准备问,梁玉喜就又跑了。
他到马房,喂马的差役见大人来了,忙过来伺候着。梁玉喜问道:“王姑娘一大早来套马啦?”
差役:“嗯,天刚亮的时候,王姑娘背了个包袱,就来套了一匹脚力好的马。”
梁玉喜叫差役也备一匹马来,然后上马就从县衙追了出去。
到了大街上,看着最近的北城门,梁玉喜策马飞驰过去。到城门口就滚下马来,问守城的官兵,可曾看见一个姑娘骑马出城?
守城官兵说道:“不到一个时辰前,有一个持县衙腰牌的女子,骑马出城了。”
梁玉喜:“去的什么方向?”
“应该是往西北官道去了。”
梁玉喜一听,翻身上马,猛地一鞭就飞驰起来。一路上皮鞭像雨点一样,一直抽在胯下的马背上,那马一路悲鸣,跑得飞快。好几次在湿滑的路上,还差点马失前蹄。
西北官道迎面就是西北风,梁玉喜一早起来虽然穿得单薄,但他心急如焚,完全不觉得冷。倒是他的眉毛和绾的头发上,没多久就起了白霜。
风驰电掣的直追到西北官道的尽头,追到渡口,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梁玉喜下马就看地上的印迹,由于这条官道是清河县最多人经过的,官道上马踏的痕迹颇多,根本看不出什么。找了一阵,也没有什么痕迹。梁玉喜望着氤氲着水汽的河面,也没有渡船影子。
王雨鹛会从这里出去吗?我虽然没有告诉她,现在清河县境可以出去,但她在县衙保不齐会听董书怀他们说过。可她为什么要离境呢?她说自己救不了她是什么意思呢?
梁玉喜看着无人的四野,恨不得大吼一声,吼出心中的憋闷。
可这过来只有此一条大路,她不从这里走,还能去哪里?如果有渡船在,也许就清楚她是否离去了。
于是,梁玉喜对着渡口对面大喊道:“额……嗬!”
仔细听,河面上有自己的回音,可是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梁玉喜又扯着嗓子吼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
他感到从没有过的绝望。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从这里追出去呢?如果自己现在从这里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那老娘、大哥他们、还有那些需要自己帮助的人,自己舍得吗?
梁玉喜僵立在渡口,直到寒风吹得自己打冷颤。他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回身就准备上马离去。
这时,河的对面传来了人声,梁玉喜回头仔细的睃巡河面,就见一条渡船正从对岸划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