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玉喜在西北官道跑来跑去之际,王雨鹛也留下武德司察子们惯用的记号,一直往黑松山而去。
她没有从北面官道走黑松山,就是害怕梁玉喜追了上来。
到了山脚,她丢掉缰绳,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看着马自己走后,自己就往林子里走。
然后,就在林子里等着。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在这林子里跟义父做个了断。
这个决断虽然毫不拖泥带水,但让王雨鹛心如刀绞。义父再十恶不赦,也终究养育过自己。自己再舍得,也不愿想起玉喜哥就伤感不已。
她不想牵连到梁玉喜,但义父是绝不会放过他不想放过的人的。那就只能这样,在黑松山的森林里,听天由命。
不大一会功夫,王仁詹就寻着记号过来了。他走进林子,看王雨鹛神色镇定的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他。
王仁詹没走近她,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王雨鹛脸上的神情是极罕见的,他几乎还没从她脸上看见过。这就像她释放了内心的一头猛兽,而这头猛兽还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王仁詹语调平淡的问道:“把我引到这里来,为什么?”
王雨鹛并没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她说道:“义父,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王仁詹想很严厉的拒绝,可是他又觉得不适宜,就吞了回去,“怎么?牛戊槐那边没有得手吧?”
王雨鹛点点头,“嗯,我就想在临死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样死了也少点遗憾了。”
要说王仁詹的心肠,那一定是够狠的。他过去刺探过多少文武百官的底细,悄悄的诛杀过多少不便大张旗鼓诛杀的官员和家眷。这些人临时之前,哪一个不是痛哭流涕,哭爹叫娘的告饶。多少人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想打动他。可后来,没有一个人打动得了他。
他师父成云法师,虽然是个出家人,不过他作为蓝焰社的人,有句话他一直铭记在心。就是,永远不要给你要杀的人,留一丝怜悯,否则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现在,王仁詹不得不承认,王雨鹛身上有种东西还是打动了自己。王仁詹膝下无子女,这唯一跟自己一个姓的义女,几乎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女。
“我还没说要你死呢?”
王雨鹛苦笑一下,似乎她很清楚王仁詹的游戏规则,心里没有留一点游弋余地。
“我知道你一定要说,让我自己解决。”
王仁詹解下自己的佩剑,扔了过去,“那好,你自己解决吧。省得脏了我的手。”
王雨鹛从地上捡起长剑,“那我临死的这个请求,您会告诉我吗?”
“不会?”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
王雨鹛的眼泪滚了下来,“没想到,我们父女一场,你会如此对我……”
“这不是没想到。想都是多余的。你不过是我捡的一个孤儿,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我不是你捡来这么简单,我的身世是有说头的。”
“你想我告诉你?那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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