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他们是为了尽心。我总不能让自己过去的主子,落得难看的下场。何况,我对大宋皇帝赵匡胤也没什么好尽忠的。善恶才是我唯一的标准,其他凭自己的良心来。”
梁玉喜点点头,表示理解道长的这心声。
“道长此来是……”
“我深夜来此,是有件事想告诉你。这钱财原本都是身外之物,我一个出家人也不求这。但事情走到这一步,桩库的秘密已经被各方的人都知道了。那我还是想还原它本来该有的样子。”
“道长意思是……”
“你那日提到蓝焰社为桩库而来,还准备勾结王仁詹,企图从我这里取什么桩库的钥匙一事……”
“道长您不是说过了嘛,说这钥匙不在你那儿嘛。”
“钥匙的确不在我这里,它在你这里。”
梁玉喜大吃一惊,这话怎么凭空就指向了自己。道长怎么也胡说八道起来了。
“道长这话怎么讲?”
“这把钥匙,很早以前的确在我这里。而且它还曾经在清河县,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道长眼睛空濛濛的看着某处,似乎思绪已经拉回到某个时候去了。
“那是我在武德司任大指挥的时候,有一天察子来报,说清河县有银户传言,县城内埋有上百年的桩库,其中内金山银山,数之不尽的财富。我将此事说与同为大指挥的王仁詹,他就提议,我二人先来清河县查勘一番,然后再定夺此事。我想着,这事只是当地传言,虚实不清,的确需要先来查勘,于是我二人带了两名察子就直奔清河县。来此后,我们暗中查访,又紧盯着这富绅一家,终于查明。这个桩库的传说的确是真的。而这个时候,王仁詹就起了歹意。王仁詹原本出身空门,我没想到的是,他原是蓝焰社的人。他就在我们准备动手夺下桩库钥匙的前一夜,带了另两位察子,灭了这富绅上上下下数十条人命。而三人都称没有找到钥匙。王仁詹不信,就在路上杀了另两个察子。待我赶到时,两个察子中只有一人还有一口气,他从自己的嘴里拉出栓着钥匙的线,把钥匙给了我。并摆脱我照顾他们的一双儿女。”
“啊,这两名察子是夫妻?”
虚印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对夫妻就这样命丧他乡。我拿了钥匙后,还没回到京城,就得到了消息。王仁詹向朝廷告状,说我取了钥匙,背叛了武德司。我原本向想皇上澄清此事,可那时世宗皇帝刚刚去世,朝廷上下一片混乱,哪里还有谁可能顾得了这事。我又不能回京,也不能重回武德司。于是一气之下,就带着这董姓夫妻的儿子四处云游。”
“这董姓夫妻的儿子?是不是董书怀的父母?”
虚印点点头,“正是,只是我后来出家之后不方便,就把他交给一个西域的朋友带大,直到成人后才回到这里来。”
“那董姓夫妻的女儿呢?”
“我去他家时,董书怀都是躲在一个角落里,我问他妹妹呢,他说已经被人带走了。”
“哦……”梁玉喜听到此,若有所思。
“想不到这钥匙背后还有这一段故事在里面。可道长说钥匙在我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还记得那日,你去黑松山取束泉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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