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句的暗示,就是在拿身份压人。
“皇上,”牧氏倒了,有人得利,但人家也不一定想看到周戎终于草根出身的被皇上重视,壮大他们的势力,就想着把人趁机给解除了。
“若宁安郡主真的是安定侯的女儿,该立刻收押审问才是!”
大将军一听,那眼神锐利的,直射的人家差点腿软,不明白这话哪里会得罪大将军……
“这位大人,急什么,我真有罪的话,皇上也不可能为了我一个而罔顾律法的,”席杳倒是镇定的很,见人家面色微变,又加了一句:“但要是弄清楚了,跟我无关,这位大人见风就是雨的决断法子,倒是真让人担心!”
谁不上眼药,啧!
“你……”被人污蔑,当不了好官,这谁能忍。
可对上好几双冷漠又狠厉的双眼,人家愣是把所有的怒气给憋回去了,差点得内伤。
“吕珂,”牧氏见她否认,就忙咬着说:“你不能因为当初的那点恩怨,就陷害报复我们,虽然我不是你亲娘,可你爹是亲的,你总不能让侯府那么多人都冤死吧!?”
牧晋听到牧氏的话,双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牧家其余的人是没有希望了,要是能让牧氏……不,哪怕是吕墨阳活下来,也算是牧家有个根了。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冤死?”席杳轻笑,看着想要缠上自己的牧氏,好整以暇道:“你以为,藏在矿山里的势力,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牧氏懵了一下,茫然道:“不……不是因为蒙图吗?”
“呵,蒙图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已经在部署,也可以说,我们是故意放蒙图进去的!”她很好心的解答。
跪在地上,被牵连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难以置信这样的答案。
“你……你怎么知道的?”牧晋颤着音问道。
他在牢里的时候,一直在复盘所有的情况,觉得席杳是在敷衍她,这事情完全说不通。
人家都这样了,席杳也不想折磨人家,就好心的为人家解心结:“从小开始,伺候我的人,哪怕是奉了侯爷夫人的命来欺凌我的人,都没有被留在侯府里……“
“侯爷夫人大概不知道,我自小记忆就好,在我年幼的时候,她处理一个稍微对我好的丫鬟,就提了一下,把人送过去,而不是卖了……嗯,也可以说,整个侯府的丫鬟,只要做错了的,就没有卖过,全部被送走了,”
“一个连年不断需要女人的地方,那必然是有许多男人的,可什么样的地方,有很多男人且见不得人的?”
席杳看着牧晋,摊手很无辜的说:“我就是这么推算出,牧氏背后有势力,安定侯不知道,那只能来自牧家!”
“你承认了,你是吕珂,你就是吕珂!”牧氏没听明白席杳的话中之意,反倒是抓住了她以为的重点,兴奋的喊着,完全忘记此时自己的处境,只觉得抓住这一点,就能保命。
席杳没否认,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狂喜的牧氏,眼神颇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