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里的。”
表面是慌不择路,其实心里巴不得被这小屁孩撞见,越是如此,就越高兴。
不知是雨水的浸泡,还是被气成这副模样的,只见这少年怒瞪着他,而脸色是一片煞白。
张夫人则是十分淡定,故作整理罗衫,问道:“敖儿,马车此番急停是何原因啊?”
张敖回答道:“前方道路崩塌了,马车不能通过,天色一黑,明日抢修再赶路,今日需则在此安营扎寨。”
营帐扎好之后,张敖便要与他同住一个营帐,说是为了方便两人促膝长谈,实则是为了防止他暗怀鬼胎,担忧与之母亲暗生生那般苟且之事来。
呵呵,这般心思,早就被卢小布瞧在了眼里,还未等其开口,他则先说道:“贤弟,这几日见你终日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是不是与陈胜那糙汉子有关呀?”
张敖却否认道:“不是,我是……”
瞧着少年不愿承认,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之时,就又先开囗说道:“贤弟不必猜疑,我与那憨货没有任何交集,只是上个月只因他夫人之事有求于我,才有那么一次之缘,从那以我与他再无任何往来?”
原是兴师问罪的一副模样,被他这般一说道,立刻就叹了一口气息,哀怨道:“唉,只因当初陈胜那一句豪言壮语,家父猜他必是做大事之人。未想到,义军所做之事,与一般强盗并无二般,所到之处,不是收刮不义之财,就是强抢良家妻女,只要不顺他之意,轻则少不了几鞭子,重则活活将人打死。”
不对啊,这人行事的描述大相径庭,这不像是见到的那个憨货所为,一定是他们重名了。仔细想想,这又不对啊,若不是一个人所为,此番怎么会特意把自己给‘请’了去。
卢小布带着疑问,追问道:“你们陈首领究竟说了哪句话,则让你父子俩人折服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张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因这句话,我与父亲都认为此人有王者之气,所以一同才跟随左右,唉,后来之事……”
当听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番话,这不是出自他之口嘛,看来,憨货与那个陈首领同为一人是不会错的了。
究竟是因何事,让陈胜那憨子的性情,而大变的。于是继续问了一番:“你知道你们陈首领让我去究竟为何?”
“不知道,陈首领只交待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卢兄给请了去。”张敖摇头说道。
从人畜无害的憨货,变成闻之色变的恶汉之后,这样子的人,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忽悠。
若是不能被他所掌控,则是自家性命都会受到威胁的,介此,不如这般。
瞧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郎,顿时灵机一动,不如就此挑拨一番,让他们离心离德,到了关键时刻,也许还能救自己一命呢。
打定主意之后,卢小布便开口故作一番感慨:“唉,想想你父子二人都是封王将相之人,却跟着一个目不识丁的庄稼汉,干出了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来,实在是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