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一样,似乎已经长大了不少。
她的眉眼让黎若惜感到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小女孩穿的衣服脏兮兮的,隐约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件白色长裙,好像是家居服,只不过如今它已经埋埋汰汰的了,上面全是污渍和血迹。
小女孩像是不要命了一样飞速的往前走,眼里满是恐惧。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座断裂的悬崖,小女孩紧紧站住脚,一边惊恐的望着身后,一边捂着脑袋蹲下身:
“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追我了,我很害怕”
黎若惜分明没有看到什么人,却发现那小女孩异常恐惧,她想伸手触碰,却又感到浑身一轻!紧接着,身子像掉落悬崖一般猛的往下坠去!
心跳的厉害,黎若惜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眼前的景象不再是之前黑漆漆的森林,而是一片洁白的床铺。
床铺分有上下层,许许多多的小孩子跑了过来,他们坐在地板上玩玩闹闹,欢乐异常。
这是……
她试探着张了张双手,依旧是刚刚那透明的模样。
大小也没变,似乎很正常。
黎若惜抬起头,眼睛在扫视到其中一个角落的时候,忽然睁得大大的。
是刚刚一直都在黑漆漆的森林里往前跑的小女孩!
但此时此刻,黎若惜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小女孩不再是穿着埋埋汰汰的家居服,而是穿着洁白的衬衫和短裤,脚上穿着和其他小孩一模一样的白袜子,眼神空洞的凝视着地板。
黎若惜有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道U字形的伤疤。
四周的小孩疯颠颠的往前跑着,有的直接穿过黎若惜的身体,四周的笑声和打闹声,仿佛都和她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无关。
身边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小女孩赶紧抬起头,空洞的眼睛在扫视到那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后,瞬间充满了恐惧:
“别过来!别过来!”
这样的小女孩,让黎若惜忍不住心疼的想要抱抱她,可双手却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女孩被几个白大褂男人带走。
黎若惜身不由己的追了上去,脚步在一间状似手术室一样的地方停了下来。
透过玻璃窗,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小女孩被捆绑在手术台上,四肢伸平,想挣扎却又无法挣扎开的模样。
其中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拿着手术刀,只见他先是从她的左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伤口,然后再将注射器里的东西,滴落在伤口上。
小女孩发出剧烈的惨叫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摄影机,嘴里不断呢喃着些胡话。
黎若惜捂住嘴,觉得眼前的景象恐怖骇人。
他们在用这个小女孩做实验!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女孩胳膊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
黎若惜的心紧紧悬了起来,她的目光跟着那白大褂男人的手术刀来回转悠,一直到那个男人将手术刀狠狠抵在小女孩双腿的皮肤上,细细的往下划,然后一点一点割开…
鲜红的皮肉耸拉在腿上,小女孩眼睛通红,唇瓣留着殷红的血迹,看上去十分可怜。
那个拿着手术刀的男人低头沉思,然后将那两块皮肤缓缓粘合在一起,再像刚才一样滴落注射器里的药物。
女孩再次发出一声嚎叫,药水将皮肤完美无缺的修复好,犹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男人带着胶皮手套,轻轻戳了戳小女孩腿上的皮肤,然后又开始点燃打火机在她的腿上缭绕,却始终不见那小女孩喊痛。
男人掐了一下小女孩的肩膀,小女孩疼的蜷缩起身子,嘴里哽咽着。
黎若惜不敢置信的张大嘴,那打火机烧在小女孩被做过实验的皮肤上时,这小女孩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而且那腿上的皮肤也没有任何创伤。
可那男人掐小女孩其他地方的时候,小女孩分明是有痛觉的!
这意味着什么…
黎若惜环抱住自己,紧紧闭上眼,不愿再看那小女孩被拿来反复做实验的可怕景象。
忽然!耳边再次传来了男人的低唤声,那个人的声音极其好听,一直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喊着:
“小惜,小惜…”
黎若惜捂着耳朵紧紧摇头,感觉浑身都在痛:“你是谁,是谁再喊我,谁!”
猛的睁开了双眼!却见殷墨正坐在她的床边,俊脸上细眉紧蹙,琥珀色的凤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
“你醒了,刚刚是身子不舒服吗?为什么会晕倒?”
黎若惜缓缓回过神,表情迷茫的坐在那,感觉头还在发出撕裂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