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形貌品行都是凉州府个顶个的优秀,等到你这一趟回来先别急着回徐州府,在凉州安安生生的给本王成亲。”
白浅惊讶,一脸的惊恐:“啊,你说什么!!!”
宇文淳一脸的认真:“我说的你听不懂嘛,老大不小的了,旁人这个岁数,娃儿都会打酱油了。”
白浅吧唧嘴,小声嘀咕:“小爷不过十八岁,怎么就老大不小了,再说了,小爷也没瞧见有几个都生娃打酱油。”
宇文淳:“不许狡辩,本王要你如何你就乖乖听话,这些姑娘随便你选,早点给本王留下个子嗣。”
白浅:“子嗣???”
宇文淳挑眉:“依你这副不成器的样子,便是解除了那血蛊的束缚,凉州府未来的兴衰也是指望不上你了,趁着本王还能活几年,一定要好好教育凉州一支的下一代。我就不信我亲手教导的下一代会比不过顾青城的种!”
白浅看宇文淳越说越认真,越说越可行的样子,真是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家主大人,您这是把我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了嘛?”
宇文淳冷哼:“难道你有生孩子的功能?不要夸大自己的能力。”
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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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城自然不知道宇文淳憋着这个坏劲儿,自己身子弱还贼心不死的把主意打到下一代的身上。
如今,他真正苦恼的已经不是借道凉州府的事情了,反而是他作茧自缚,一意孤行要留下的这尊大佛。
顾凉嫣的没脸没皮技能满点,无论是从前还是重生后依旧战斗力爆表。
一旦打定主意,彻底不知恐惧,矜持,节操为何物。这才不过是做了几日的邻居,咱们英俊神秘的子苏公子已经要被这个不知何时就忽然窜出来,变着法的就要撕掉她的面具的二丫姑娘折磨的彻底无语。
英俊的面庞在面具后面浮现一丝无奈,再第N次揭穿了凉嫣妄图袭击他面部的小伎俩之后,子苏终于无奈妥协。
“你走吧,呐沪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凉嫣一脸歼笑,这几日无论是她近距离的扫描还是远距离的观察,她都愈发的觉得,这个男人简直不能更像她那个缺德哥哥,有几次她都要控制不住的破口而出,说出她就是顾凉嫣的话来。
不过想到自己这种死而复生,生前又是大禄皇后的身份,她还是谨慎的咽了咽口水,把那话咽了下去,万一这厮面具下真的是张陌生的脸,呐沪可是要和大禄决一死战的,她这个传说中的皇后还是不要自取灭亡,自爆身价的好。
反正只要让她瞧瞧那面具之后的脸,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如果子苏真的是顾青城,她就算把人拖到神仙谷去,也要让楚十一为自己验明正身,假若这人不是顾青城···她好歹还是二丫,也不会因此而成为敌军的刺客,大禄的王后而小命不保。
思及此处,凉嫣的心智愈发的坚定了,子苏这张面具,她揭定了!
凉嫣被下逐客令,可是脸皮厚的像城墙,不请自来的就做到顾青城对面的圆椅上,小脸满是明媚的笑容。亮晶晶的眸子就那么专注的盯着顾青城。
面具后面的顾青城被她盯着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心慌,他其实也说不明白当日为何会急冲冲的跑去在凝心的剑下救下这个二丫姑娘,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放在身边。
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飘飘然就下了结论,可是现在看来,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名副其实的小麻烦。
“姑娘,子苏刚才说过的话姑娘可听清?从现在你就是自由身了,你可以马上离开徐州府,离开这座小院儿,从此之后,我子苏向你保证,呐沪绝对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
凉嫣笑米米,表示听得不耐烦:“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顾青城无语:“你既然听清了,怎么还不动身离开?”
这人前几天还变着法的要逃跑,满嘴跑火车的忽悠凝心,怎么到如今,反倒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凉嫣继续笑嘻嘻,盯着子苏的面具,恨不得盯出个洞来,好好瞧瞧那脸究竟长得如何。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二丫现在并不想离开。”
面具下的顾青城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这姑娘不分早晚,不顾男女,心血来潮就要到他的房里串个门,时而小心翼翼做贼一样,时而横冲直撞,也不管他衣衫是否完整,总之,让人很是忧伤。
“姑娘前几日不还惦记着逃跑?更何况贺名扬贺公子人在外,想来也十分惦记姑娘。”
凉嫣摆摆手,盯着顾青城意犹未尽:“贺名扬啊,没关系我和他又不熟,他不会惦记我的。”
子苏公子轻咳,前几日拼命和贺名扬攀关系的姑娘转身就说和人家不熟,变着法的要逃跑的,到如今还是怎么撵都撵不走了。
“那你到底是谁?留在这里又有何目的?”顾青城拿出高冷范儿,期望能用惯常的冰冷来吓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自然,咱们子苏公子的算盘再一次打错了,凉嫣嘿嘿笑:“我是二丫,早早就告诉你了,至于目的,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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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毫不掩饰对自己面具的一脸垂涎,顾青城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感情她没被自己的黑脸气质吓到,反倒是自己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逼的节节败退。
“难道你是大禄派来呐沪的歼细,所以故意被凝心身边的人捉来的?”
顾青城质疑,虽然这个质疑他自己都不信,不过眼下他迫切的要把这个姑娘弄走,只能给她带这样一个高帽子。
凉嫣眨巴眼:“我是歼细会如何?你会因此而把我关在这里嘛?”
顾青城无奈,随口答道:“你若是歼细,保不住已经得了我们呐沪什么情报,自然是不能轻易放了你的、”
凉嫣小白牙,嘿嘿笑:“那公子您真是慧眼如炬,二丫的确是敌国歼细,而且已经收集了许多证据,您千万可别放了我,不然是要战败的。”
顾青城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鬼话连篇,你要是歼细,现在早就没命了,本公子也不会在凝心的剑下救下你。”
看着面具男被自己折磨的一脸疲惫,凉嫣心中小小的得意,便是顾青城那种软硬不吃的,碰上自己,这十几年不还是得乖乖投降,更何况胖的人。
“那你为何当日救我?”
凉嫣嘛眨眼,故作姿态:“难不成子苏公子您也和贺名扬一样,看上了二丫?”
顾青城半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这姑娘看来是真的不知矜持为何物,和当年满凤阳城给自己找婆家的小豆丁有一拼。
“公子您放心,假如真的让二丫二选一,二丫一定选你,只要您。”
顾青城放下茶杯:“只要我摘下面具?”
凉嫣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哒哒哒,素净的小脸上一脸的谄媚:“你就拿下来让我瞧瞧好嘛?瞧过了我就安心了。”
顾青城拂袖:“不可能,姑娘还是早早离开徐州府吧,等到徐州府大军开拔,保不齐就要伤了无辜。”
凉嫣着急:“就看一眼,你让我瞧了,我保证离开这里,再也不来打扰你。”
顾青城回身,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凉嫣身上打转,这些日子他已经打量着她的脸不下百次,可是真的对这张路人脸没有任何印象,既不是旧识,她缘何一定要瞧瞧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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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凤凰谷被凝心救回来,见到他的脸的除了凝心就只有白浅了。
他需要这个面具是因为他不想再用顾青城的身份面对天下人,顾青城早已经因为愚蠢而死在了凤凰谷,而他,是全新的子苏,是要靠铁骑将大禄尽收囊中的子苏。
“你为何一定要看我的脸?”
顾青城的声音显然在思忖了许久之后,格外缺乏感情,再看凉嫣的面容也多了几分防备。
凉嫣怯懦,犹豫着这话要怎么说,可是这份犹豫在顾青城眼中看来反而坐实了她的图谋不轨,难不成是谁也发现了他的身份,所以派这个二丫来刺探实情?
难不成二丫的幕后真的就是贺名扬和庆国公?
事情从来是经不起推敲的,再加之凉嫣心中本就有如此滔天的秘密,被顾青城几个问题问下来,再加上他充满冰冷和审视的眸子,凉嫣的呼吸有些不畅,这男人的低气压和顾青城生气时倒是能有一拼。
她声音不大:“因为瞧着子苏公子的背影十分面熟,所以想看看真容是否是我心中那人。”
顾青城面色十分不好,他厌恶每一个图谋窥探他面具的人,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怪姑娘。
“你心中那人姓甚名谁?”
顾青城低气压,脚步愈加的朝着凉嫣走去,两个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进一退,等到凉嫣被逼至角落,才发觉她的手心已经满是潮湿。她说不出那人便是前朝已逝的逆相青城。
她知道,仅仅是她这个想法,都会被众人当做疯子一般,全天都知道那人死了,而她却还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找相似。
凉嫣想,她应该是病了,得了一种见了男人就以为是顾青城的病。
“这、、、我不方便说。”
顾青城冷笑,当他还是大禄相爷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通过多少方式来调查他,觊觎他。而如今,他已经改头换面变成呐沪子苏,瞧瞧,这样的人依旧眼巴巴的送上门来。
他的气息陡然寒冷,连最初的无奈和尴尬都消失不见:“你走吧,在我还没有找到你对我不利的证据之前,我还不会要了你的命。”
凉嫣被他突然起来的变化吓到了,可是转瞬孩子这倔强的小性格一上来,又岂是你吓唬几句就能妥协的。
“我不管,反正前几日可是您亲口说的,我是你呐沪的客人,可以住在这厢房中,既然是客,哪有撵人的道理,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你若是瞧不顺呀就杀了我,你若是下不去手,我们就还是和睦相处的邻居,邻里之间互相走动自然天经地义。”
顾青城被面前这个姿色平庸,路人一枚的姑娘吵得脑仁儿疼,这股子无赖劲儿倒是似曾相识。
他念着这姑娘和凉嫣年龄相仿,自然存了颗心甘情愿包容的心,就如同凝心与他搅浑耍赖,他念着凝心对他有救命之恩,故而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具男揉了揉肉太阳穴,正要在说些什么,那个顽固的小姑娘却已经一溜小跑麻溜的回到对面的厢房去了,连门都带的严严实实,饶他想要威逼利诱,也没了机会。
顾青城吃瘪,心中暗骂贺名扬这个白痴,到底在哪里找来这样一个难缠的女人。
找来就算了,自己拍拍屁股倒是走的潇洒,反倒把这个麻烦扔给他。
子苏公子很气愤,在心里把贺名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的一遍,可是丝毫想不起来,当初是谁力挫凝心,一定要把这个二丫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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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徐州府的院里顾青城被二丫版的凉嫣搅合的不轻,徐州城外,蹲在墙角下挖蘑菇的骚包粉只觉得耳朵发烧,他自恋。
“本少爷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保不齐又有那个姑娘在思念本少爷。小花?红玉?还是娜娜?”
巴拉着手指头数了半天,骚包粉深深的咽了口气。
似乎二丫的可能性大一些。
毕竟他独自落跑,独独把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留在呐沪的大本营,着实有些缺少男子气概、
贺名扬靠在墙角很忧伤,这堵墙就是他当日狗急跳墙跳的那堵墙,庆幸本公子轻功卓绝,武艺高强,这才能轻轻松松爬墙脱身,可是这二丫要如何处理呢?
纠结半响,思虑再三,骚包粉再次回到了这堵墙旁,当日他逃跑时发现,徐州府邸其实还是很有规模的,他到如今都不知他们被关的地牢倒是身处什么方位。
唯一的线索就是这面墙,尤记得他和二丫刚一出门就撞上了呐沪侍卫,没跑多久他就跳了墙了,所以,那地牢应该离这面墙不远。
骚包粉嗑瓜子,嘎巴嘎巴很是清脆:“人家泡妞风花雪月,小爷泡妞墙下诀别。上帝阿姨要不要这么造化弄人?”
自从他跑路,徐州府的把守就要比从前严格的多了,骚包粉那一身时髦的乞丐装混迹大街小巷好几日,也没发现什么救人的好办法,为今之计,也就只有估摸着月黑风高的时候,跳进去探探路。
可是这胜算基本零概率,贺名扬挠头,眼珠子四处乱窜,还真别说,这一瞧啊,真的瞧着个熟人。
虽说好几年没见了,但是贺名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最喜欢装正经的老干部——叶明轩。
想当初这二人在随着顾青城出使格尔那的时候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不过这二人倒是都有些武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瞧着叶明轩头戴斗笠,手拿宝剑,转身进了一家客栈,贺名扬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夜闯徐州官邸这出戏总不好让自己一个人去唱吧?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