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墨夜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明明不是他说“朕可以解释”的吗?
明明应该他解释,为何变成了质问偿?
而且,是她的表达有问题吗,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撄?
明明她想说的是不公平,同样的事情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这不公平。
为何他会理解成,她的身体跟他做着苟且之事,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她的沉默让男人误以为是她的倔强,五指再次用力,“哑了?朕在问你话!”
她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要碎了,心里的伤又一点一点炸开,她愤愤地看着他。
换个角度想,他会这样误会她,是不是也正说明了,他本就是心里装着池轻,却跟她行着苟且之事呢?
人通常都是如此,自己会怎样,才会觉得别人也会怎样。
“我没有!”她艰难开口。
并不是怕他误会,她只是实话实说。
她本来就没有。
“那你为何不告诉朕?朕不止问过你一次,换句话说,朕给过你几次机会,你为何都隐瞒朕?”
“为了他的安全。”
“安全?”男人忽然笑了。
低低笑。
笑得声音越发的沙哑,笑得原本就虚弱的脸色更加森白一片,“怕朕对他不利?”
郁墨夜没有做声,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她的确有这一方面的考虑。
“看来,是朕小瞧了你。”
还以为他将她看得透透彻彻,还以为她一心一意从来只为他。
却原来,她会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的安全,而选择隐瞒他、欺骗他。
且他根本就没有对那个男人不利,是她将他当成了那个男人的假想敌。
一向心思浅薄、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会考虑那么多。
只有真心在乎的人,才会考虑那么多吧?
好比他这段时日。
他这辈子都没这般去为一个人考虑过。
他找她,发了疯一般的找她,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完全可以对她用强。
他是帝王,强制她回去,他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但是,他没有。
他不愿,不愿强迫于她,不愿再看到她受伤。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般耐心。
他宁愿等,宁愿做戏,宁愿事无巨细都替她考虑得周周全全。
从不与人解释的他,甚至试图跟她解释reads;。
她呢?
他对她做的这些,她却对着另一个男人在做。
那若有朝一日,他跟那个男人真的站在生死对决的立场,她又会选择帮谁?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他心里有数。
到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是他不好,是他对那个男人不利?
苍哑地笑,他凝着她。
“说,他几时知道你是女人的?又是如何知道你是女人的?”
郁墨夜不可理喻地看着他。
“这重要吗?你不是也告诉樊篱了我是女人?”
“樊篱跟他不一样!”男人沉声。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男人吗?而且,至少郁临旋还是我的弟弟,樊篱只是一个外人。”
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得厉害,他咬牙,声音从牙缝中出来:“所以,是你自己主动告诉他的,你是女人?”
“不是,”郁墨夜知道如果此时说是,只会换来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的变本加厉,遂当即否认,实事求是道,“是他发现的。”
男人瞳孔急剧一敛,逼近,逼问:“怎样发现的?看到了你哪里,或者碰到了你哪里?”
那样子几近狰狞。
郁墨夜闭眼,胸口在水下起伏。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反骨就全部竖了起来。
她也笑,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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