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懿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都怪那个没有一点矜持的女人……因为此刻她正赤身裸|体地走在警局的走廊上,即便走廊上空荡荡,可四周传来的谈话声和电话铃声快让她无地自容,她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茫然地走了好久好久……
直到——直到闹钟把她吵醒。
“醒了。”
入眼,萧子懿边看见床脚有个女子的背影,等她再细看便恨不得重新回到令人羞耻的梦当中去。
因为纪浅就只穿了萧子懿的白衬衫,撇过头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身下那修长白皙的大腿一览无遗。她落落大方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管重新缩回被子里的人,说:“我们俩身形差不多,萧警官不会吝啬到一套衣服都不借我穿吧。”
打开衣柜,里面全是清一色的白衬衫和制服,真不该说萧子懿是懒到连衣服都不想挑选,还是口味专一……
纪浅穿戴整齐拍拍床,让她赶快起来,自己拐去了厨房简单地做一份早餐,把萧子懿弄得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个家的主人是纪浅而不是她一般……
“看你脸色这么差,又没睡好啊。”纪浅把煎蛋和面包放到萧子懿跟前,倒了一杯牛奶给她,支支下巴,“做梦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啊,难不成是因为梦见了我?”
萧子懿面露尴尬,却又不好发作,只悻悻道:“你是没梦到,但梦里那个我绝对不是我。”
“哈哈——”纪浅笑着倒在萧子懿身上,软软地趴在她的肩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萧警官,你要正视自己。”
“可能近墨者黑,”她垂下眼眸,淡淡的啃了一口面包,似乎是想起梦中自己的狼狈模样微微扬起嘴角,“如果换成是你赤身满大街跑,就说得通了。”
“我可以当你这话是在夸我吗?”
萧子懿笑笑,没有回答。纪浅自顾自地说:“那我今天就当一回神婆,给萧警官算一卦如何?”
“我不信这些毫无根据的东西。”
“你怕了?”纪浅激她,依旧乐呵呵的在她肩膀上蹭蹭,“我说我的,信不信——由你咯。我看呀,你有心事,在你心中有弱点和隐藏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在你看来不可告人,害怕被人识破。”
萧子懿停下咀嚼,又一如平常地继续进餐,“何以见得呢?你别跟我说就因为我跟你讲我做了什么梦你就能猜出来。”
“原来萧警官挺聪明的,梦其实就相当于我们心理的真实写照,它连接着意识和潜意识的桥梁。”纪浅耐着性子和她解释,根本不介意为她上一次在外界需要昂贵的学费才能上的课堂,“裸|露意味着没有保护,容易受伤,透明。你为此感到苦恼、丢脸,不然你也不会说梦里的那个你绝对不会是你,因为你现实里绝不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情。你在害怕,所以你急需衣服遮体,而衣物是隐藏、隐蔽的一种隐喻。穿上衣服,你可以隐藏你的身份,或者装扮成他人,但不穿衣服,一切就会裸|露在外让人观瞻,你便没有任何防卫。”
“说得头头是道,”萧子懿站起身,把饭桌整理了一下回了房间把放在枕头下的配枪扣在腰上,将床熟练地折了起来,“你以后要是不想做医生了,出去做神棍也不是不行,起码唬人的能力一流。”
口是心非。
纪浅暗自腹诽,倚靠在墙边不甘示弱,“即使萧警官办案能力超群,但你也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水平。像你喜欢睡折叠床的人,每当把床折成椅子的形状时,你所关心的就只剩下事业,把自己的感情和床垫一块儿隐藏起来。闷骚……”
好在纪浅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要不然萧子懿指不定又要别扭得不想跟她再讲话。
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要回纪浅一个字的想法。她的心中警铃大响,似乎感觉到面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并不如表面一般,有一种时时刻刻都能将人看透的能力。这让萧子懿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被别人看透太多,这会让她十分不安全,下意识地和纪浅保持了距离。
拿好东西,萧子懿率先走出大门,却怔怔的愣在了门口。纪浅穿好鞋子在她身后等了会儿也不见她出去,一面把她开了一半的门全部打开一面疑惑道:“站着干嘛,怎么了?”
待到她看清眼前的一切,也不再言语,门口三个姿色各异的女子面面相觑,竟无言。
最后还是萧子懿淡然地打破这片尴尬,“师姐,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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