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围观的人遣散了去,再让当地警|察去好生安抚,在没有彻查清楚之前,不要让谣言四起搞得人心惶惶。
只怕自此之后,没有人敢再踏进这片林子半步了,更别说会有人敢夜里独自出行,如若真是有食人狂在这附近成了饕餮,没有谁愿意成了他的嘴下亡魂。
洛思的搜救行动依旧如期展开,就连江天澈也动用了手中的权利,派了直升机来搜查,可是浩瀚的林子要从何查起?哪还有什么人生活过的迹象,能找到人的几率微乎其微。
纪浅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变故,只在一开始给他们指了萧子懿追可疑人的方向就呆在野外驻扎的营地里干着急。白天随着巡逻部队去搜查,夜里再被人送回来禁了足,一连几日下来,鞋子、裤子都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双,更别弹身上、手上难免的磕磕碰碰了。
在纪浅快要忍受不住这等煎熬,要回城去某个地方一探究竟时,队里有人来报,说在山底下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口,周围腐烂气息特别严重,过来请示洛思。
洛思眉头一跳,立马派了大支部队前往,她见纪浅站起身要跟来,本想阻扰可奈何时间紧迫,没有多余的功夫和这个人周旋,也懒得去计较,拿了工具跟了他们过去。
距百里之外,他们就闻到了难以掩盖的气息,令人阵阵作呕。走在前方的特种兵部队手握机枪,从四面包抄缓缓靠近。如此诡异的气息,说没什么可疑之处,说出去别说他们这些当警察的不信,光是那些村民都不会信。
一拉开遮挡山洞的干草,里面惊悚的一幕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低的,早就捂着嘴巴到远处呕吐去了。
里面的骨骸数量跟院所里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血液染红了整个洞窟的泥地,混着泥土味蔓延在空气中。除了戴防毒面具的几个专业勘察人员,其他人早就跑到了百米之外警界,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能够闻到那呛鼻的味道。
洞口的大门边儿,有一块已经开始腐烂的肉,绿头大苍蝇在周围嗡嗡彻响,肉眼所及的地方已经能看见大批的蛆在肉里肉外蠕动,还有一部分已经蜕了皮,如大白米粒状的奶白色的蛆。
法医告诉她们,这块肉起码已经过了两三天,也就是他们来这个地方的时候,这块肉就已经被遗弃在此地了。
“组长,我们在里面发现了子懿的配|枪……”唐书脸色惨白,似乎也是被这样的场面吓得不轻,只是在防毒面具的掩盖下没有被众人发现,只是他不自主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两三天前的肉,再加上萧子懿的配枪,洛思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眼前一黑顿时脱力晕了过去。
“组长!”
随后,洛思被江天澈用专机送回了军医照看,而其他组员自然是留下来继续搜查。
无论是谁都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更何况是曾经日日夜夜一起奋斗过的战友。
经过一番检查,法医汇报,这块肉的死者应该是个男子,体毛浓密,不属女子身上的特征。闻讯,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振作起来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没一会儿就从里面运出了好多和院所里找到的类似的瓶瓶罐罐,不过里面只有猩红的一片液体,并没有肉块,应该已经被凶手装进胃里消化了。
周围探查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野兽的踪迹,而那些骨骸上更没有野兽啃咬的痕迹,只有刀痕和切痕。很快,a区的搜查组笃定,这片区域出现了骇人的食人狂,且杀人不眨眼,方圆几里都被封锁警界了起来。
当警|方在竭力搜查被遗弃的短暂根据地时,食人狂早早地已经在新的根据地附近开始犯案。此刻他正在专心致志地为自己制造一条新鲜的人皮裤,瞧他现在身上这件,都已经皱得破破烂烂了。
他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把晒好的人皮摆在桌上。手掌抚摸那并不光滑的表面,还有些微小的开裂,他欣喜得咧嘴欢笑,它们没有被鞣制过,而是仅仅被与皮下组织剥离开来,再缝纫在一起,这世上怕是找不到比他做的还要纯正的人皮裤了。
做好裤子,他欣然换上,再把旧的随手丢到一边,拿了一罐血淋淋的罐头走到地底深处。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被铁链栓住手脚的人儿,喝了一口罐子里的液体,咧嘴,满嘴的猩红,“萧警官,我就知道用点案子能把你吸引过来。你果然不负众望啊,也不白费我花这么大的心思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山野里的人肉有多难吃,哪有城里这些娇生惯养来得嫩。”
“放心,我不会吃你也不会杀你,就是要委屈你一阵子了。”说罢,他把罐头摆在一边,从一旁潮湿又脏兮兮的抽屉里拿出两副针管,不知从瓶罐里抽了什么,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萧子懿注射了进去。遂又扒开她左边的衣襟,拿了个新针头对准扎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吸了半支出来。
当针头离开她皮肤的那一刻,他盯着冒出血球的伤口双眼陡然充斥着血丝,硬生生忍下了自己一股似荒兽出笼的冲动,拿了棉球帮她摁压止血了好一会儿。
等血止住了,他不再克制,那沾了萧子懿血的棉花立马放到他鼻翼间。只见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边走一边发了狂似得疯笑,桀桀桀的,好不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