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人言重了!”她紧紧握着齐玉眉的手,心内感触万千却无法表达,只能强摁住那激动焦躁的心,温言安慰道,“那事既然被奴婢撞见了,奴婢自当出手,岂能由着恶人作乱?事情已过,夫人就别再念着了。”
“那事只怕还没过去,”齐玉眉说着往窗外望了一眼,携着她的手绕到了墙角处的屏风后,低语道,“你可知那日死的那个是谁?”
“仿佛是夏夫人乳母的弟弟。”
“正是!夏钟磬嫁到博阳来时,便带了他们姐弟二人来,日常有事都是吩咐他们姐弟二人去办的,甚得夏钟磬宠信。如今死了,你说夏钟磬怎可罢休?我这两日正在为你担心,我怕夏钟磬会去找你麻烦。”齐玉眉紧锁眉头道。
“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人在江府,与我家公子几乎形影不离,她想下手恐怕也找不着机会。倒是你,回来之后她可有为难你?”她贴心道。
“唉!”齐玉眉愁叹了一声,“就算没那事儿,她也会时不时地为难于我,这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我早已习惯。”
“奴婢有句话很想问问夫人,据奴婢所知,夫人原为炎国贵族,炎国长风候夫人,为何会沦落到魏府来做侍妾?”她很想知道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炎国贵族?”齐玉眉苦笑摇头,甚是无奈道,“那早已是黄尘飞土,不中用了。任从前多么地风光尊贵,如今也只是别人暖床的贱妾而已。想那日,我也想一剑封喉,随了我那夫君而去,却被随后赶到的魏空明所擒,强行带到了博阳,一住便是两年。”
她心上一颤,鼻头酸涩了起来:“您怎可如此地想不开?赫城已血流成河,不少您这点了。您该好好保重性命,为齐家留存下一点点血脉才是。”
“炎国都亡了,留存齐家的血脉又有何用处?姑娘,听你这口气,仿佛也是炎国人吗?”
“我母亲是,”她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可信的身份,“我外祖父原是炎国大将周成义麾下一员,后年老退任,一直在家闲养着。谁知,两年前那场战乱,我外祖父一家尽数被杀,我早年便失了双亲,如今又失了外祖父,心里既难过又气愤,真恨不得亲手为他报仇雪恨!”
“原是如此!怪不得你对炎国怀有如此伤感之心,原来你也算得上半个炎国人了。可是,在这博阳,你千万不能提起你与炎国还有牵扯。稽国亡了炎国才两年,最忌讳炎国人了,即便在江应谋跟前也别提半个字。对了,你会一直在江应谋身边待下去吗?”
“暂时会。”
“待在他身边也好,有他护着你,夏钟磬是不敢拿你怎么样的。还有一件事你要切记……”
“等等!”她忽然用极轻微的声音打断了齐玉眉的话,转过身去,朝身后靠墙立着的一只描金黑漆大柜看去。齐玉眉轻扯她的衣袖,嗫声道:“怎么了……”
“嘘!”她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迈开步子,轻缓地朝那大柜子走去。步至柜门前,她双手握住两只门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一拉——
“呀!”躲在柜中的某个婢女抱头叫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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