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在更衣,他回来的仓促,现在就要马上换上天亮后的服侍。
太子掩嘴咳嗽了下,“选秀?和欢儿上玉牒有什么关系?”
欢儿,叫的还挺亲切。
裴无妄也穿的太子的服饰,除了华贵还多了几分张扬,“当然有关系,陛下觉得你那个小……居士不错,说先参加选秀,镀个金,再给名分。”
太子整理衣领的手顿了顿,“倒也可以,但是也不影响今日上玉牒。”
裴无妄状似无意地看着他换衣服,露出个假笑,“没想到皇兄对那个小居士还挺看重。”
他话音冷冷的,眼中的黑好像是浓稠的墨。
太子颇为惊讶地瞟了他一眼,“你对本宫的小居士还挺感兴趣啊。”
太子想到了什么顿了下,挑眉,“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裴无妄双眸仍然带着泠泠的寒意:“刚才去看了看你那个小居士,挺好玩。”
裴无妄毫不在意地说,反正就算他不说,福安也会说的。
太子看向福安,福安哭着叩头,“殿下,都是奴的错,不该放任放任宸王,但是奴怕耽误了殿下的事,所以一直等着殿下回来,奴愿自裁谢罪!”
裴无妄皱皱眉,“你们东宫的人怎么都喜欢自裁?”
太子心底重复了下这句话,都喜欢?还有谁?
不过他没有问这件事,反而笑道:“起来吧。二弟,你没有告诉他,是本宫让你来假扮我的吗?”
福安愣住,慢慢站起来。
裴无妄无奈地摇摇头,“皇兄,你们东宫的人都笨笨的,将来怎么能成大事,本王都觉得胜之不武。”
他昨晚着急来皇陵,就是因为皇上传了旨意要送到皇陵。
而太子早就在除夕那天不在皇陵了,若是被皇上发现了,太子恐怕也就坐到头了。
这事他本可以不管,甚至看着太子露馅,但是他不能这样。
大盛朝的所有官员都没有他明白,大盛已经多么的千疮百孔。
现在谁当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盛能存活下去。
又是一个“都”字。
太子已经换好吉服,“你不会吓到欢儿了吧,她认出你来了?”
裴无妄盯着太子,想从他的表情中探寻什么。
太子因为身体并不好,很少有情绪波动,刚才露出的愉悦已经是他很明显的情绪了。
现在太子表情淡淡的,谈不上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但是裴无妄隐隐地感觉到了杀气。
裴无妄从来不觉得太子是个善人,只有那只小兔子才会傻了吧唧的以为太子是天下最好的人。
裴无妄嗤笑了下,“还有人能识破本王的扮相?”
除非他主动露馅。
太子点点头,“这次辛苦你了……”
裴无妄挥了下手,“不必如此客套,事关大盛一统的事,理应如此,毕竟,这并不是你的国家,皇兄!”
太子顿了下,拿起手帕掩嘴咳嗽,咽下要说的话。
咳嗽之后,太子才道:“时辰差不多了,欢儿该醒了吧,待本宫给欢儿上了玉牒,再与你细说。”
裴无妄舌头舔了舔后槽牙,垂眸笑道:“皇兄,你如果真的喜欢这个小居士,最好不要现在上玉牒。”
太子转身,眉梢扬起,“原因。”
裴无妄懒散地坐在那,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缓缓地道:“如果她是因为在皇陵得了宠,才上的玉牒,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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