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被赵齐救下的女子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想了想,转身跑了。
“诶......”常武的双胞胎哥哥常文瞪眼,嘟囔,“这姑娘好没意思,一句道谢都没有。”
赵齐头都没回:“吓都快吓死了,还道谢。”
“赵头儿,咱们不会死在这儿吧?”另一名官差忧心忡忡,“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赵齐:“这就要看看常武腿脚有多快了。”
跑走的常武扔下一句官差办案,抢了一人的马就跑。
火急火燎赶回去,正好碰上准备出门的唐文风。
“大人!”
“回来的正好,赶紧走。有什么事路上说。”唐文风见赵齐他们这么久没回来,想来肯定有什么事发生。要么是被绊住了,要么是被抓住了。
没成想就是这么巧,他这边刚出门,常武就回来了。
为了赶时间,唐文风只带了五个人。
一行人快马加鞭往三河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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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何所为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来到河道边,看见鼻青脸肿的二儿子,气的差点七窍生烟。
“贼人大胆!报上名来,本官让你少受皮肉之苦!”
和三河县官差对峙的赵齐拱手道:“属下赵齐,乃府衙的衙役,前来此地,是奉知府大人之命。如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和他刀剑相向的三河县官差瞬间有些怂,左右环顾,不知该如何是好。
主簿更是缩了缩脖子,生怕赵齐看见他的脸,到时候在知府面前抓他出来。
何所为冷笑:“这知府大人管的倒是挺宽,连县城的河都要攥在手里。”
赵齐脸色不好:“知府大人早有令,许百姓捕鱼换钱,知县大人派人看守河道,阻拦百姓,是何用意?”
何所为到底还没有太蠢:“本官之所以不让他们捕鱼,那是怕过犹不及。总得给这河里的鱼休养生息的时间才是。”
赵齐几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无话可说了?”何所为不屑地看着他们,“现在,本官怀疑你们是冒充府衙衙役。来人,给本官把他们押入大牢。”
赵齐几人连忙横刀。
“不许你们胡乱抓人!”
之前被救的那名女子气喘吁吁跑过来,挡在赵齐几人身前。
紧跟她身后的是一干举着柴刀锄头镰刀扁担的村民。
他们一窝蜂站在赵齐他们身侧,气势汹汹瞪着县太爷一行人。
何所为简直要气吐血:“好一帮刁民!好一帮刁民!给本官全部抓了,一个也不许放跑!”
就在两边即将打起来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之响起的还有常武的大嗓门儿。
“赵头儿,大哥!你们没死吧?”
赵齐:“......”
常文:“......”
马至近前,唐文风拉了拉缰绳,让马儿缓步走到不远处。
“久闻大名啊,何知县。”
何所为脸色难看,咬着牙行礼:“见过知府大人。”
“诶,多礼了不是。”唐文风笑眯眯地翻身下马。
那些村民看见他后,可激动了,一个个喊着唐大人。
“来,谁来告诉本官,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村民里闹闹哄哄一通,最后一位看模样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唐大人,草民是七里乡的里正。那县太爷不许咱们捕鱼也就算了,还纵着他的儿子欺男霸女。方才要不是几位官差老爷出手相助,草民的孙女怕是也要遭了毒手!”说到后面,这位里正凶狠地瞪着知县的儿子。
唐文风看向何所为的儿子:“可属实?”
何所为儿子梗着脖子:“他们胡说八道。”
就在这时,远远围观的百姓们冲了过来,七嘴八舌地不停说着何家父子的破事。
何所为儿子强抢民女这类行为可谓家学渊源,因为他爹何知县的五姨太和七姨太都是抢来的。
唐文风听得佩服:“厉害啊。”
何所为面色铁青。
唐文风挥手:“来啊,把人押走。”
何所为后退一步,指着他:“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不能随意处置本官!”
唐文风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本官是要审你,又不是要砍你的脑袋。”
身后几名官差立刻上前要扣押何所为。
何所为的儿子大叫道:“我姑丈是监军!你敢动我爹试试!”
唐文风故作害怕:“原来这位监军是你们的靠山吗?”
何所为还勉强算不上草包,但他这个被宠坏了的儿子却是实实在在的草包。还当真以为唐文风怕了,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你放了我爹,这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真是好怕怕啊。”唐文风拍着胸口,随后倏地变脸,“一起抓走。”
何所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