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那便是若此盗贼是我们沈家人,那么一切就简单了。此人知道家主之血并不局限于我,还可以是历任家主的,而且他因是沈家人,所以也不怕灵蛇,自然就可偷得聚芳鼎了。”
“可是大哥,以往历任家主都已经驾鹤西去,那这样可怎么取血啊?”即使是最近一任家主,如沈萧的爹也已是死了将近八年时间,如此的话,这腐烂的尸体应是只剩白骨,也就更不必提取血了。
“确实如此,只是我沈家可还有一位家主并未埋葬,而是一直供奉于佛堂里。”
放着供奉?有些年轻一辈的沈家子弟当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位家主,于是有人问道,“大伯说的是哪位家主?”
沈萧指了指牌位的最前一排的最右边一侧,“我爹是前任家主,可是在他去世之后,沈家有一段时日是在我姑姑沈鸳之下主持的,一直到我过了弱冠之年,才由我继任家主之位。”
经沈萧这么一说,有些上了年纪的沈家子弟终是记起了沈大小姐沈鸳,她为着沈家而终身未嫁。这本是有功于沈家的人,却因为一个命数,说是死后藏于祖坟或让沈家运势不好,因此她不得葬于沈家祖坟,只得是安放于沈家后院佛堂,以香料敷毕全身,直至到如今尸体未腐。
“大哥的意思是,这贼取的是大姑姑的血?”若是取的是沈鸳的血,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沈萧不答,只开始实际‘操作’。他示意沈青堂,后者让家仆抬上了一副棺材。大家看着连着棺材都抬到了祠堂里,便也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而接下来,沈萧更是‘大胆’,只口中念诀后,上香完毕便就要让家仆开启棺盖。
四房掌事见此,也都想上前阻止。“大哥,你,你这是大不敬啊。”“大哥,不可啊!”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这阻止未果是一定的了。沈萧只让家仆把棺盖继续移开,于是一张闭着双眼,年纪似乎还停留在四十岁上下的女子面容便显露在大家面前。
沈萧摊开掌,沈青堂便递上一根银针,他挽起袖子,执起女子的手,用银针一戳后一滴血珠便冒了出来,而后他再取来一小块属于石塔大门的石头,把血滴在其上后,石块就似被腐蚀了般,容出了一个洞来。
“因为这是已逝的家主之血,所以复原石塔大门的力量已经在逐渐消失,但是让这贼进入到石塔再把聚芳鼎偷出却是绰绰有余了。”若如沈萧,他既是现任沈家家主,自然这血的力量是正当强盛的时候,所以他的血既可以把石塔之门腐蚀,也可以把其复原。
“还真是家贼难防啊,大哥,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把这盗贼找出来?”
沈萧让家仆把棺材合上,抬了下去后,却又突然跪拜于一众祖宗牌位之前。其余沈家子弟见状,也只能全都跟着跪下,而沈萧于此时正色道,“沈家子孙沈萧,因要彻查聚芳鼎被盗一事,所以请于明日巳时开启祖坟,请沈家列祖列宗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