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装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城里混入了奸细。”
林震成不由失笑,拍了拍小侄女的肩膀,和颜悦色的劝说,“雪儿呀!这仪真不比京城,很可能明天就会变成战场,听话,现在就回去,免得你爹爹担心。”
说完,一副不可反驳的表情冲门口的亲兵喊道:“来人啊,马上送大小姐回南京。”
林雪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出来,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而且,她还要找轻薄她的那个泥腿子报仇呢。
????“哼。”只见她拧着脖子碗了眼二叔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响,一副傲慢小公主的模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督军府。
死二叔,臭二叔,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报仇。
臭小子,最好祈祷本小姐找不到你,再看见你,一定先砍了你的双腿,看你还怎么跑。还要挖你的眼睛,免得你那贼眼到处乱看。还有,还有,打烂你的嘴,谁叫你亲人家来着,嗯,就这么办。
还没找到人,林雪已经想好怎么对付轻薄他的樊谨言了。
回客栈的路上,樊谨言莫名打了几个喷嚏,还当自己有些感冒了,殊不知,已经有人把他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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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樊谨言被假秀才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副出气比进气多的样子。
“他怎么了?”
黄耀祖鄙夷的看了眼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假秀才,冲樊谨言咧嘴笑道:“这个没出息的玩意,几下就被老鸨子给榨干了,还是我给背回来的,郎中刚来看过了,说起码要将养半个月才能恢复。”
一想起那个长的跟肥猪似的老鸨子,樊谨言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恶寒。虽然假秀才这小身板不怎么样,也不至于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榨成这副模样吧!看样子老鸨子这些年也是憋坏了,难得遇到一个跟她对上眼的,不一次性索取够了才怪。
晚上,樊谨言点了几个还算精致的小菜,和黄耀祖吃过后,又招呼厨房给炖了一只老母鸡,给假秀才补补身子。
古时候的夜生活是比较单调的,一般人都是吃完饭就上床和老婆卖力嘿咻造人。相比之下,仪真县城的夜晚就显得热闹些。两国的贸易,势必会带动这一普通的小县的经济。
樊谨言一路漫无目的的穿梭在人流里,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白天来过的码头。天已黑定,码头上还是热闹的紧,工人们虽然很是疲惫,但为了生存,还是咬紧牙关,卖力的扛着比自己还重货物。
江面上,来回穿梭的船只,并没有因为天黑而放慢速度,反而显得更快了些。可见这个并不大的县城对两个国家有着多么重要的作用。
无论是大清,大顺还是大明,无论战争的结果是什么,樊谨言并不关心。此时,他坐在一个不妨碍别人的地方,望着平静的江水发呆。
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总会想起自己无辜的亲人,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也不知道亲人是否和自己一样也穿越到了这里,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寻找他们,可这茫茫人海,我应该去哪里找?
想到这,樊谨言双手捧在嘴上,冲着江面大声呐喊,“爸,妈,灵芸,月牙,你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