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进城。
一路上,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再少数,不少人纷纷下车走道。
越靠近城门,就越显拥堵,樊谨言两口子废了老劲才挤了进去。
果然,城门口有人和官兵吵了起来,还把自己的马车堵在了城门口。
“狗东西,爷把话撂这了,你要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今儿个,谁也别过了。”言语张狂的是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坐在马车,一副趾高气昂的派头指着下面连连作揖的几个官兵破口大骂。
“爷。您就绕了小的们吧!这皇上要加税,咱兄弟们哪敢不从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别难为小的们了。”说话的人看装束像是一个百户官,此时他那还有半分官威,黝黑的粗脸,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马车上的人连连作揖,近乎哀求的陪着小心。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骂了,脾气好的骂骂咧咧两句就走了,脾气不好的,就跟眼前这位似的,没完没了。可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就这这些赶车的家奴,他也得罪不起。
其实这些进城马车里,有一大半都是达官显贵自己产业的买卖,皇帝突然加税,无疑是站到了整个统治阶级的对立面。
马车上的锦袍男人显然仗着背后的势力有恃无恐,“少废话,皇上加税我怎么不知道?定是你这狗东西胡乱加税,怎么着,欺负咱家国公爷年迈,治不了你是吧!”
“哎哟我的爷,纵然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徐公爷作对呀!实在是皇命难违呀!您老就别为难弟兄们了。”百户官连忙摆手,就差没给那人跪着磕头了。
樊谨言一听他们说徐公爷,就猜到应该是魏国公,中山王徐达的后人。纵观大明两百年,还真没几个人敢和他们家对着干。
这时,从城里出来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飞鱼袍的汉子,为首的像是个千户以上官,冲马车上的人抱拳道:“这位想必是魏国公府上的兄弟了,在下锦衣卫千户杨敛,奉指挥使大人之命,前面请兄弟进城,咱们有什么话可以进来再说,毕竟这么挡着,有损公爷的脸面。”
这话即是给魏国公的人一个台阶,也有一丝警告的意思。
马车上那人,显然听懂了锦衣卫的意思,抱拳道:“那兄弟就谢千户大人了,今日之事我一定如实禀报公爷,相信我家公爷定会登门拜会。”
说完,撇了眼正在擦汗水的百户官,从鼻息中哼了一声后才招呼马车进城。
有锦衣卫亲自坐镇,后面虽然也有不少勋贵高官的家人,但他们知道自己没办法和魏国公府上毕竟,都老老实实交了比平时多五倍的税。
樊谨言两人进城也缴了近五钱银子的税,这还真把他给下了一跳,从上次买肉的经验来看,五钱银子可以买十斤肉了,崇祯是穷疯了吗?
进城后,就看到一个个矮小的身影穿梭在人流中,高喊,“卖报了,卖报了,皇上下旨……”
崇祯不是穿越者的话,那他身边一定有穿越者,甚至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