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开发区生产的商品销路已经完全打通,每天工厂都积累了大量无法按时完成的订单,樊谨言决定对所有厂房进行扩建。
事实上,李通私有的瓷砖厂居然比樊谨言已经先一步实现了扩建工作。
樊谨言就郁闷了,按理说私人老板应该抠门,节约成本为先,李通这么有魄力?
从各个房产建设到现在,樊谨言基本上除了一开始还参与管理之外,基本上就再也没有过问过。而几家厂房都属于他私人的产业,商业部也和南州衙门也并没有插手管理,真正管理厂房日常的还是他当初临时指派的那几个管事。
而此时,樊谨言也对几个管事的能力提出了质疑,有心将所有工厂的管理权暂时移交给商业部。
但索菲接收的当天,就发现了大量的问题。
工厂账目混乱不堪,管事巨额钱财来历不明,工厂工人食宿质量差等等。
很显然,这些管事有问题。
对于这种小事,樊谨言不想过问,直接叫商业部把这些人移交给南州衙门,让管刑狱的程胄去负责。
因为上次儿子程文定的事,程胄对樊谨言感恩戴德,对这件案子很是上心,不审不知道,一审还真给吓了一跳。
这些管事最开始不过都是几个会写写画画的落地秀才罢了,有幸被樊谨言相中,虽没能到官场上混,却留在了整个琼州最富的流油的部门。要知道,发展初期,府库一种处于财政赤字,完全是依靠几家厂房在支撑整个琼州的运作。樊谨言平时大手大脚乱花钱习惯了,却不知道无意中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每次什么部门需要花钱向樊谨言申请的时候,只要府库没钱,就会叫他们自己去工厂的金库提钱。这时,除了一道手谕,樊谨言并没有派人监督,漏洞就出现了。
樊谨言如果批的是一万两,那些官员真正能拿到手的不过九千两,那一千两呢?不好意思,火耗懂不?咱大明不是历来就有这规矩吗?
一般小官并不知道管事们和将军的关系如何,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加上这些管事对主要部门从不克扣,也就没人知道这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刚开始,管事们的胆子小,一般也就扣个酒钱茶钱,捡点小便宜。可时间久了,发现没人敢告发他们,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克扣的也就越来越厉害。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甚至能折半,就更不用说给工人们发工资了,能给两钱打发的,从来不会多给一文。
樊谨言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的胆子这么大,不但挪用公款中饱私囊,贪污受贿,克扣工人工资,居然现在连官场的事也敢插手了。
官场?
没错,因为这些管事变像的掌握了琼州的财政大权,一般主要部门的官员都要卖他们几分面子。渐渐的,一些想要往上爬的人,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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