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对鸢歌仍旧有条件反射一样的防范,赵普腾地从卧榻上爬起来,极力控制这手掌这才没让三连弩下意识的发射胡来。
鸢歌低声对赵普说道,“或许是对方形势太过隐秘,我通过以前枢风阁的那些捕风的消息,竟然没能从中捕获出来一条,这着实让我感到疑惑。”
“哦?”
消息这样缜密,甚至连鸢歌都没有办法知道。这人会是什么来头?
赵普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如果此时跟在身边的人,是彘奴,说不定这消息都会更准确些,更多一些。
而不是像鸢歌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知道是谁……”
在房间里独步,赵普揉了揉眼睛,“算了,既然不知道,那就等到早上天一亮,既来之则安之吧。”
赵普的话虽然慵懒,不过,鸢歌却是个耳朵极尖的家伙,自然也难从中听出来些意味。
她想的不错,赵普的确在怀疑他没说实话。
鸢歌急忙补充道,“周围的旅店,驿站,我都已经查过了,这些地方虽然有些人住,却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客人入住,我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鸢歌急躁的小脸,赵普只得懒洋洋的应道,“好,你奔波许久也累了,去睡觉吧。”
瘦小的身影背脊上有些汗湿,鸢歌走出内屋的时候,已经将灯烛吹灭,赵普躺在屋内朝着外面看去。
虽然鸢歌一脸诚挚,说的极有可能是实话,不过,赵普对于鸢歌的信任,可谓是还大有质疑在。
身怀要物,有些人,总是不得不防。
心事重重倒也不失睡眠,一整天的困倦都化成了这一夜的好眠。
等到鸡鸣的时候,赵普很自然的睁开了眼睛。
鸢歌已经不再屋中了,自己简单的洗漱,拿起那沾了盐粒的短毛刷子,往嘴里送去。
三千馆这地方是儒家之地,对于情结已经算是和现代很想尽了,再者……三千馆又不差钱,柘城不大,但是从县官饷银到官兵粮饷,无一不交税给钱公的。
简单的将牙齿刷了刷,赵普感受到了一股苦涩之感,毕竟,这玩意看起来在精致,也和后世的牙刷没法比,总归是刷过一次,都得落在嘴里两根毛的,吃起来的时候就很诡异了。
赵普洗漱穿戴好,鸢歌便从外面提了一个食盒过来。
“今天早上是些油酥饼和肉糜粥,你可有胃口?”
肉糜粥,就是猪肉细细的切成臊子,然后放在碗中熬出来的粥,味道香浓,配上油酥饼,怕是再好不过了。
赵普坐在桌椅前,一副准备好了的架势。
连吃了三碗粥,赵普这才揉了揉肚子。
“像你这样的,也算是门客?”
鸢歌推开窗子,只见四个门客正在院中来回乱走,乱成了一团。
马四顾也在院中,不过和那四个人不同,他正忙着拉拢小厮和女婢。
“这位小厮,不知道这四位到底在忧思些什么事?”
“这位丫鬟,不知道他们四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续拉了十几个人,仍旧没有一个肯跟他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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