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盔甲的侍卫片刻后牵着一条狗走到孟浩面前,那只狗似乎鼻子很灵,嗅了嗅,就将孟浩被割掉在地上的耳朵吃进了肚子。
吃了一只后它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又将另一只耳朵刁起来一口一口的吃完。
孟浩看着自己的两只耳朵被狗吃了,这是对他的一种屈辱,恨不咬舌自尽。
墨逸修冷漠的看着他:“要是还不肯说,该轮到你的双手双脚了!”
孟浩自知躲不过,想着黄泉路上有人和他做伴也是极好:“他们已经被转移了,明晚会被运到离东陵城最近的那个孤岛。”
“为什么要将他们运走?不是说抓他们来是做苦力的吗?”墨逸修将刀架在他的脖颈处,孟浩吓得直发抖。
“最近风声太紧,有人报信说大司马正在查办此事,怕被……查到蛛丝马迹,风声过后会将他们再次运回来。”
“你的党羽是谁?”凉玦问道。
孟浩犹豫着要不要说,却听到墨逸修目光阴鸷的道:“你可选择不说保护你的主子,但你家人的安全就没人保护了,因为你分身不暇。”
孟浩一听,急忙求饶:“我说,我说,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夫人和孩子。我上面的人是……”他顿了一下,“冀王。”
凤如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玉凌宿等人却皱紧了眉头,心中像似正在迎接着一场骤风急雨。
“你说谎!”凉玦冲到他的面前吼道,他不相信四哥是那样的人。
“下官没有,真的是冀王。”孟浩怕他们不相信,急忙辩解。
他一个人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啊,他死了没事,只要不祸及妻儿就行。
“那你告诉我,四哥为什么要抓那些苦力干什么?”
“冀王为了博取皇上高兴,为皇上修建福寿台,但银两不够,就抓来女子运到别的地方卖入窑子,换成银两,那些男的就是用来修建福寿台的。”
众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凤如画小声嘟囔:“禽兽。”
一旁的玉凌宿扯了一下她的衣裙,压低声音说道:“那是冀王,会被杀头的。”
凉玦目光微微涣散,他没想到四哥竟为了让父皇高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其实他一直知道,四哥觊觎太子之位已经很久了,甚至曾经中伤过六哥。
这次他怕是为了讨好父皇,让他废太子。
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墨逸修只得向高骑在马背上的云侍天求救:“侍天,冀王这事……全靠你了。”
他们没能力办他啊,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他云侍天有那个魄力与胆量。
一直面无表情的云侍天漠然的直视着他,夜晚的微风吹动着他的墨发与衣袂,飘飘似仙,就算是黑暗的到来也掩盖不了他的凤华绝代。
他冰冷的道:“明天直接去缉拿公玉元啸!”
若是别人直呼四皇子的名讳,铁定要招来杀身之祸,而云侍天权倾朝野,皇上对他又是尤为的器重,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这是凤如画第一次听到云侍天的声音,清脆醇厚中带着幽凉的寒意,如同千年冰雕。
墨逸修怔了怔:“不……妥吧,要不先禀报皇上?”
没有旨意直接去捉拿皇子,似乎于理不合,也会招来朝臣的非议。
云侍天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睛犹如子夜般清亮深沉,令人不寒而栗。
墨逸修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