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做饭她就火大,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发泄到了凉玦的身上:“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宫里的山珍海味你整天吃不腻吗?期待我做的饭?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我要是身上有毒药,第一个毒死你!”
然后在嫁祸给墨逸修,谁让他把她丢这儿做饭的,说他是主使者完全不会令人怀疑。
凉玦假装害怕的拍着胸脯:“小画儿,我好怕怕,求你高抬贵手……”
正当凤如画以为他真的是在害怕而得意时,他恢复正常,脸上带着妩媚妖娆的笑意:“有药尽管下吧,本皇子恕你无罪。”
她气得咬牙切齿,狠不得将他大卸八城,一侧身将案板上的洗菜水泼了过去。
凉玦虽用轻功向后跃出几步,但衣服上还是沾了水渍。
他惊呼一声:“我堂堂一位皇子竟然湿身了!罪魁祸首还是你这个黄毛小丫头,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不就是湿了衣服嘛,他说的就好像是凤如画毁了他的清白一样。
墨逸修此刻刚好走了进来:“谁失身了?”完全会意错了。
凉玦用白玉般的手指弹了弹衣摆,眼神无比幽怨的射向墨逸修,一脸的无辜:“修,我的衣服湿了,怎么办?”
墨逸修微愣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道:“挺好的,这样凉快。”
凉玦自然知道他是在偏袒凤如画,心里暗自骂他不够兄弟义气,可是眼下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先弄干衣服,不然成何体统?
他气呼呼的嘟嘴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说上一句:“小画儿,大家可都等着吃你做的菜哦。”
凤如画抄起一棵白菜就朝着他丢了过去,幸好这次他有先见之明,迅速的将房门带上,新鲜的大白菜打在门板上,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墨逸修瞧了一眼她剁得奇形怪状的胡萝卜,狐疑道:“你将萝卜切成这样是要喂兔子吗?”兔子看到她切的胡萝卜估计也没胃口。
“是呀是呀,喂你这只狼心狗肺的丑兔子!”她无比幽怨的瞪着他。
墨逸修没在意她说的话,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大家都等着吃饭呢,你做的菜呢?”到处都木有啊。
她拿起一根又粗又长的白萝卜咣当咣当剁起来,对他的话置之不理,粉嫩的嘴唇撅得老高,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
“你剁了胡萝卜又剁白萝卜这是要做什么?”墨府穷的只剩下萝卜了吗?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急什么,不然你来做?”
“那还不快点。”晌午都快过了,大家都饿的望眼欲穿了。
“瞎了你的狗眼了?没看到正在做吗!”
“白萝卜?”他盯着使劲猛剁白萝卜的她,欲言又止。
她怎么像是跟那一堆萝卜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每下一刀都恨不得将它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凤如画忽然“啪嗒”一声将菜刀重重的丢在案桌上,将墨逸修惊吓了一大跳,看着一脸气呼呼的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