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边。”
“你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吗?”指路不会说左右啊,非要说什么东西南北,她的地理从来没及格过。
那位公公拿怪异的眼光瞅了她几眼,指着身后的古道小路,桑门尖细:“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路,经过御花园左拐,走个大概三百米再往右拐,绕过荷花池一直往前走。”
那位公公看她一脸的茫然,接着说道:“到了那里你还是找不着,就再问问其他人吧。”
凤如画又照着那位公公所描述的一直找呀找,走得她两条腿都酸了,在一棵绿柳下的大石头上坐下,叫苦连天的捶打着两条酸疼的腿。
“死云侍天,臭凉玦,让你们整我!让你们整我!”她的一只手攥着旁边垂下的柳枝,将它揉成残枝败柳。
“哟呵,还能骂人呐!看来你的状态还不错。”一声轻呵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来人一身华丽的红袍,宽广衣袖上绥着金边,俊魅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双微挑的桃花眼充露着放荡不羁。
凤如画红唇一扁,撇过头去:“你怎么来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你还没回去,莫不是怕你又去惹事生非,我才懒得出来呢。”他才不担心她会出事,只担心她会惹事。
她哪有到处惹事生非,她可是个乖巧,善良,聪明伶俐的姑娘呢。
她不满他的说法,撇嘴道:“我哪有?”
他忽然面色一肃,不答反问:“你怎么会在太子妃身边?”
“我让墨逸修带我来,他不肯,又去求玉凌宿,他也不肯,所以我就自己想办法喽。”她说的十分委屈。
“哦?你还有这本事?”真是小看她了。
“啊啊啊!出来这么久了!在不回去就糟了!”她急忙从石块上蹦了起来,双手抓着凉玦的衣襟,勒得他脖子脸通红,“你的寝宫在哪,我去给你拿衣服!”
“咳咳……放手……快……咳咳……放手……”凉玦被她勒得说不出话来。
“快说!回去晚了就糟了!”她答应过大姐要乖乖的,不惹麻烦,要是回去晚了,被皇上问起来,那大姐肯定要遭殃。
凉玦一使劲捏住她拽着衣领的手,她疼的哇哇大叫:“疼,疼……”
待她松开双手,凉玦猛的咳嗽了几声,等缓过气来,用哀怨的目光瞪着她。
“我堂堂一位皇子,差点被你勒死,你不用去了,我已经派人去寝宫拿了,我们回去吧。”
她甩着被他捏疼的手,一脸的幽怨,粉嫩的小嘴撅得老高老高。
两人刚走到保华殿外,一位太监双手捧着一件衣袍在外面候着,凉玦让凤如画先进去,他去偏殿换件衣服,她朝着凉玦离去的背影拳打脚踢,朱唇扁起,鼓着腮帮子。
“你这可是要杀头的。”身后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
她转身,横眉竖眼的瞪着他:“你出来干什么?”
南宫蔚一身蓝色锦织华服,身材修长,面冠如玉,丰神俊朗,双眸里流露着睿智与聪慧,似乎还有一丝骄傲自满,对任何事情都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