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宿凑近墨逸修,小声说道:“修,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一个人?”
墨逸修盯着凤如画瞧了半晌,若有所思道:“有点像画儿。”那眉眼间的那一股傲气可是像的很呐。
玉凌宿点头:“你也觉得他像画儿?”
正当他们低眉沉思时,一声“修哥哥,宿哥哥”让他们齐齐瞪大了眼睛,连主位上的云侍天都微微有些惊讶。
墨逸修见她被人羁押着,快步上前:“放开她。”
侍卫愣了一下,但依言松开了凤如画,墨逸修上问道:“有没有弄疼你?”
凤如画活动了一下被扣疼了的胳膊,被他这么一问,一肚子的委屈在瞬间崩塌:“修哥哥,他们打了我,疼……还说要将我处死……”
墨逸修看着她左边上的五个巴掌印,气遏的瞪着押送她进来的侍卫,怒吼道:“你打的她?”
巡逻队的首领本以为这次抓住了南诏国的奸细,可以记一大功呢,刚才一听到这个年轻男子叫大司马修哥哥,玉都尉为宿哥哥,心中暗想坏事了,也许他真认识他们。
见侍卫低着头不说道,墨逸修再次提声吼道:“说!”
整个帐篷里安静的有些诡异,所有人面面相觑。
巡逻队的首领名唤李显,他支支吾吾的道:“是属下……打的……”
墨逸修一腿狠狠的踹了过去,将李显踹倒在地,声音恶狠狠的道:“你凭什么打她!”
玉凌宿倒了一杯水上前递给凤如画,声音轻柔的道:“画儿,先喝口水。”
凤如画接过水杯,一口气将杯里的水喝完,她用衣袖擦了嘴角的水渍,冲着玉凌宿吟吟一笑:“宿哥哥,我还要一杯。”
玉凌宿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又赶了一杯水给她,她再次一口气喝完。
一直坐在主位上的云侍天淡漠的道:“你怎么来了?”
墨逸修也很是奇怪:“对呀,画儿,不在家里好好的待着,跑到盱眙城来做什么?这里正在打仗,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凤如画喝了两杯水润了喉咙:“要是我不来,你们这十几万大军就要全军覆没了。”
此言一出,云侍天眉目皱起,冷冷的瞪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墨逸修赶紧将凤如画拉到自己的身边,生怕云侍天发怒,伸手掐死她,他看着她说道:“画儿,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凤如画先是从她离家出走,走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还偷了人家的马,一直到客栈里听到庞大与乔峙两人的谈话,最后跟着他们去了镇上,阻拦他们往井里下毒,这所发生的一切都细细向他们道来。
众将领一听,面面相觑,幸好被这个小兄弟及时发现,不然他们这几万大军可就全军覆没了。
他们也更是惊了一身冷汗,倘若眼前这二人下毒成功,那这十几万大军必死无疑。
云侍天听闻后沉吟片刻,再次抬头时眼里已恢复了一片清明:“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信你问他们喽。”凤如画指着庞大与乔峙二人,她有必要骗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