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打斗的两人看了几眼,又悠哉游哉的躺下,如果墨逸修不想一辈子摊上三姐这个麻烦精,他就应该懂得分寸,下手不会过分。
否则以三姐那眦睚必报的性子,势必会挖他家祖坟撒气。
两人打着打着飞进了树林,燕痕紧皱眉头,人是他带出来的,若是出了好歹,他这回去怎么跟凤老爷和凤夫人交代。
他对云侍天说道:“我去看看。”
只要是跟燕痕单独接触的机会,公玉那蓝都不放过:“我也去。”
原地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凤如画眯了眯眼,从石块上跳下靠近云侍天,笑的很狗腿:“侯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赏我的一万两黄金报酬?”
云侍天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道:“不记得了。”
凤如画脸一黑,他绝对是故意的,这厮欺人太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忍。
她很快恢复自然,笑的无比欢快:“就是上次在梧桐山,你遭人刺杀我救了你,你说了要拿一万两黄金酬谢我。”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天边火红如霞,云侍天俊美的脸上流溢着绚丽多姿,一身白色长衫雪白无暇,墨黑的发如同绸缎般柔顺光滑。
他的衣裾被风吹起一角,飘然的如同谪仙:“当时是你说不要的,如今又想从本侯这拿回,是在戏弄本侯?嗯?”
最后一个字,他拖长了尾音,带着几分慑人的气魄与危险,听得人心里发麻,惊悚不止。
都怪自己当时嘴贱,装什么硬骨头,现在好了,还不是贱兮兮的找人家讨要,拿自己的尊颜让别人践踏,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她挤了挤眼睛,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样子:“侯爷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女子计较了,小女子家中老母身患疾病,大夫说是顽疾,需要拿一大笔钱请上好的大夫诊治。”
云侍天眉眼不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念在你曾救过本侯的份上,告诉本侯你家住址,本侯明日请御医去给你娘把脉诊断。”
她脑头上冷汗涔涔,急中生智的道:“御医是专门给皇室贵胄治病的,小女子的娘乃一介糟糠之妇,怕是受不起,何况小女子与侯爷非亲非故,小女子家中虽穷,但祖训严厉,向来不接爱嗟来之食,我只想拿回自己应得的那一份,还请侯爷履行承诺,把那一万两黄色给我,我自己去请有大夫给我娘治病。”
她的这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掷地有声,连她自己都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口才。
云侍天墨深的瞳孔极深,宛若深潭:“江湖郎中哪有御医医术高明,本侯也是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才想要帮你。”
这丫的,说来说去,就是死活不松口给自己那一万两黄金。
他北定侯府的奢靡可以和皇宫媲美,只是一万两黄金而已,怎么像是在要他的肉似的。
她磨了磨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家伙应该不会给她了,多说无益,何必浪费口水。
她转身朝着林红枫树走去,看到树身上靠着的燕痕的琴,她脑袋灵光一闪,有赚钱的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