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挑:“他对我是不是真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今日此举是别有用心。”
他每天公务繁忙,不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做的人。
今日会兜这么大一圈带她来看孟玄逍和别人幽会,除非是带了某种目的。
云侍天目光沉静,神色淡淡的道:“随你怎么想。”
她围着他走了一圈,站立在他偏头的那一边,与他对视:“说说吧,你有何目的?”
云侍天冷着一张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她确实是不知他的目的,而不是故意戏谑他,他竟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以后离孟玄逍远一点。”
她原本就对孟玄逍无好感,如今又撞破他与聂红妆这种丑事,对他更是有几分厌恶,以后都不想见到他。
今日的尴尬她实数无心,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北定侯作的孽,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凤如画刚上了车撵,就听到孟玄逍急急忙忙跑了出来,扯着嗓门儿唤着:“凤小姐——”
她掀开珠帘,想趁今日与他把话说清楚,刚探出头来,被云侍天一指抵在额上推回车厢,顺手将车门关上。
她试图想将车门拉开,去是无论如何也拉不开。
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传来孟玄逍的声音:“侯爷,我有几句话想跟凤小姐说。”
云侍天的声音十分的沉冷:“孟公子,怎么,本侯的车撵你也想进去坐一坐?”
“不敢。”孟玄逍面色微白,他站在原地,朝着马车里微提声音,“凤小姐,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明日我便去府上提亲。”
凤如画尚未说话,只见云侍天唇角浮起一抹讥讽:“你也配?”
孟玄逍恼怒,他乃丞相之子,在东陵城有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他为妻,而凤违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而已,娶他女儿,是他们凤家的福气。
碍于凤如画在场,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只是脸色沉了下来:“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侍天唇角勾起一抹寡淡的冷笑,不与他多说,上了车撵,齐洛跃上车辕,驾马离去。
凤如画吃着茶点,上好的茶叶喝起来极为清香,见云侍天上来,给他也斟了杯茶,茶水有些时候了,并不像刚泡出来的那般冒着浓浓的白雾。
她揶揄道:“侯爷还真是不给孟公子面子,他爹好歹也是丞相,这朝中之事我虽不了解,但为自己树敌总是不好的,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树敌人。”
她将“不相干”三个字咬重了音。
云侍天今日之举,她多少猜到了一些,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他开始注意自己了,在过不久就会后悔当初休了自己。
云侍天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会听不懂她的话,他的手掌在茶杯的上方拂过,只见冒着稀少白雾的茶水立即白雾袅袅,宛若刚沏出来的一样。
“对凤小姐的担忧,本侯甚是感激。”
他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轻抿了几口,热气白雾氤氲着他俊美的面容,更加的明晰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