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凤如画绝定去北定侯府一躺,问一问事情到底进展如何。
她以为今日云侍天会进宫奏禀皇上,爹就会平安回来,哪知等了又等,却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午时就让下人出去打听了消息,刑部那边只有孟丞相死了的消息,却是没有放爹出大牢的消息。
双锦拿来暖裘给她披上:“小姐,昨日不是刚去过北定侯府吗?怎么今日又去?”
如今只要云侍天肯在皇上面前开口,爹就能平安回府,只要他一天没回来,她估计得天天去北定侯府,去的此数多了,云侍天烦了,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没办法,谁让她眼下有事情求他帮忙,只能放低姿态,摆好心态。
虽已过了午时,离下早朝过了几个时辰,但她不晓得云侍天在不在府上,只好去碰碰运气。
亦如昨日,是双锦跟随,到了北定侯府外,守门的侍卫依旧没有通传,直接放她进了府。
荀管家上前相迎,他还没说话,凤如画直接说明来意:“我找侯爷。”
“请随我来。”凤管家领着她到了后花园的暖阁,凤管家在暖阁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侯爷在里面,凤小姐请。”
凤如画步上木阶,上了二楼的暖阁,推开暖阁的门。
云侍天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只是一个侧脸,精致无暇如玉雕琢,一袭锦衣华袍,宛若流泻了万千月华,贵气清雅,
她走了进去,咯咯娇笑:“侯爷真是好雅兴,一个人也能下棋。”
云侍天慢悠悠抬头看了她一眼,下颌微抬,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凤如画有求于他,自然是不会忤逆他的意思,脱下狐裘递给双锦,大大方方的在棋盘的另一端坐下。
云侍天衣袖一挥,暖阁的门“啪嗒”一声关上:“陪我下几盘。”
对于她的出现,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更没有一丝惊讶。
她恍惚有一种错觉,她今日来侯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的棋技不精,怕玷污了侯爷的眼睛。”
云侍天面色淡淡的,没有多大的表情:“让我看看你得到了燕痕的多少真传,该你了。”
凤如画不自然的干笑,心里在默默地想着,今日恐怕要给燕痕丢脸了。
她捻起一颗白子,瞅了瞅棋盘上的局势,飘飘然落下。
云侍天两指间夹着一颗黑子,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黑色的棋子更是衬得他皮肤雪白,手指节骨分明精致。
两人安静的下着棋,凤如画渐渐落了下风,不过好在这些日子她与凤止经常会下上几盘,棋技有所提高,不至于输得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她扔下手中的棋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我输了。”
云侍天将黑子捡回棋罐,凤如画胳膊一扫,哗啦一声将白子扫回棋罐,抬眸看向他:“你有没有向皇上说?”
云侍天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捻起一子落在棋盘上。
凤如画甚是无奈的叹息,有求于人,得看人家脸色,她十分沉闷的捻起棋子继续与他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