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嘴,反驳道:“不可能,有云侍天在,他不会……见死不救。”
她差点脱口而出的是“他不会不管我”,可是转眼一想,人家为什么要管她?
两人又不沾亲带故,她也不是他的谁,只凭他送了自己红狐暖裘,几株绿梅,就那么断定他不会丢下她?
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韦沧海哼了一声:“云侍天素来冷酷无情,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能自救就自救,不要异想天开,免得丢了性命。”
提起云侍天,师傅好像有些生气,一个是朝臣,一个是贼,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渊源。
是以,她连忙岔开话题:“师傅,你这一个多月都去哪了?还有啊,你去豫王府有没有见到我三姐?”
韦沧海轻“嘿”了一声:“丫头,你是在调查师傅的行踪?”
凤如画草草了包扎好伤口,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讪笑:“哪能啊,师傅回答画儿第二个问题就行了。”
韦沧海翻了一个空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将自己的茶杯添满:“为师去豫王府是找你,又不是找你三姐。”
凤如画语凝。
已接近四更天,韦沧海放下茶杯站起:“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韦沧海走后,凤如画就上床入睡,睡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王氏等人守在床前,见她醒来,王氏喜极而泣,凤止,双锦和阿琊嬷嬷欣喜万分。
双锦扶着她坐起,一不小心牵动了肩头的伤,痛的她嘴角一咧,她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疼。
云侍天和凤违走了进来,凤违长舒一口气:“幸好没事。”
有丫鬟端来药,王氏接过,怕她烫着,吹凉才凑到她的嘴边,一勺一勺给她喂下,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
云侍天静默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清俊的面容淡然无波,深邃漆黑的眼眸流淌静然的幽光。
凤如画俏脸白如纸,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云侍天唇角轻扬,要笑不笑的样子:“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王氏握住她的手:“画儿,你真是个傻孩子,豫王府那么危险,你怎么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呢?要不是为了找你三姐,你也不会受伤,幸好今日双锦发现的早,可算是退烧了。”
她看向云侍天,只有他和师傅知道自己昨夜去了豫王府,有些埋怨的瞪着他。
云侍天一袭华丽的月白锦袍,衣袖上绣着浅紫色的藤纹,神色淡淡,对她幽怨的眼光视而不见。
凤违脸色铁青:“我已经将你三姐关入了凤家祠堂。”
凤如画惊诧:“三姐回来了?”
云侍天笑的又似冷漠,又似无情:“她不但回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王氏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轻拍着凤如画放在锦被外有些冰凉的手:“只要你们都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
双锦扶着凤如画躺下,一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留下双锦在房中照顾,刚躺下没多久,凤如画就阖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