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当晚,凤违将凤如书从凤家祠堂放了出来。
凤如书虽然每天被关在祠堂,但一到晚上就打晕看守的下人,偷偷溜到凤如画的房间与她拼床,每到四更天又溜回祠堂。
除了看守祠堂的下人每天早上醒来觉得自己的后颈有些疼外,倒是没人发现不妥。
凤如画肩上的伤已经结痂,哪知凤如书晚上睡觉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手还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肩上,顿时一声惨叫,吓醒了熟睡中的凤如书和双锦。
凤如画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疼的眼泪哗哗,牙齿打颤:“你你你——”
伤口再次裂开,除夕夜的当晚吃团圆饭,凤如画虚弱的脸色惨白,王氏关切的看着她:“画儿,伤口很疼吗?”
对面的凤如书双掌合并,泪眼汪汪的向她求饶,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对王氏说道:“娘,只是小伤而已,没事的。”
凤如书讨好的给她盛了一碗乞猪蹄汤:“画画,吃什么补什么,多喝点这个汤。”
凤违轻哼了一声,对这个三女儿颇感到头痛:“说的什么混账话!画儿受伤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姐姐,过了今晚,从明天开始,继续去祠堂里给我跪着!”
敢情三姐是把她的胳膊比喻成猪蹄?
凤如画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心酸的抹了一把泪,左胳膊一直垂吊在身侧,动也不敢动一下。
“三姐,我觉得你有必要和阿止一起多读读书。”
凤如书欲哭无泪,撕心哀嚎:“爹,再跪下去我的腿就要废了。”
“废了也好,免得整日跑出去闯祸。”凤违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凤如书可怜巴巴的瞅着王氏,委屈的瘪嘴:“娘……”
这次凤如书确实是犯了大错,连累凤如画受了伤,手心手背都是肉,王氏觉得是该罚罚她,让她长点记性,便对她委屈泪汪汪的样子视而不见,夹了麻婆豆腐放入凤如画的碗中。
“画儿,这几****有伤在身,只能吃一些清淡的。”
凤如书见平时会帮着自己说话的王氏这次也不帮她求情了,心里更加的委屈,捣鼓着碗中的白米饭。
一想到还要天天面对着凤家列祖列宗的灵牌,顿时连她最喜欢的芙蓉大虾都觉得食不知味了。
听到外面一声声烟火爆破声,凤违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望向门外的夜空,感慨道:“今年的除夕夜,咱们家又添了止儿,一切还算是圆满。”
王氏显然没有他那么高兴,眼里带着些许的黯然,小声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如棋这些年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一桌子的人都听见了,眼见凤违脸色垮了下来,凤如书忙岔开话题,看向凤止说道:“阿止,你以前在戏班子的时候有没有学过变戏法?”
凤止虽然刚来凤家不久,但知道凤家二小姐叫凤如棋,关于她的一切凤家上下不敢提起,这其中想必有什么隐情。
见凤违脸色不好,他接着凤如书的话往下说:“学过一点,不过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爹娘,待会儿变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