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公玉惊羽和凤如琴听到刺客的哀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公玉惊羽无力的靠在凤如琴的肩头,凤如琴给他按着伤口,鲜血不断的从她的指缝中渗出:“殿下,你坚持住,有人来救我们了。”
云侍天扫了一眼那些刺客,从车顶轻飘飘落下,冰丝蓝的衣袍随风猎猎飞扬。
那些未死的刺客爬起,提剑劈向他,他两指一夹,将那刺客的剑夹住,手上一用力,刺客握剑的手像似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震得她虎口发麻,急忙撒手。
凤如画从车撵里下来,远远地看到云侍天和那些人打成一团,她要上前帮忙,车夫拉住她:“凤小姐,您别上去添乱。”
她明明是想去帮忙,居然被别人说成添乱,当下就不乐意了,反驳道:“我是去帮忙。”
“侯爷对付这几个人,哪用得着你帮忙啊。”车夫说道。
两人只是说了两句话,凤如画再看向那边,那些刺客已经倒了一地。
而云侍天宽大的冰丝蓝袍袖灌满了风,被寒风吹得鼓起,墨如缎的发飞扬如丝带。
凤如画拎着裙子跑上前,朝着马车里喊道:“大姐?大姐夫?”
凤如琴推开车门,看了一眼外面,刺客已经全部死了,只有凤如画和云侍天两人,她对云侍天说道:“侯爷,殿下受伤了……”
云侍天的车撵在太子府外停下,车夫背里流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公玉惊羽进入府中,凤如琴一进府中就冲下下人说道:“快去请大夫。”
那下人见公玉惊羽是被背回来的,急忙就跑出府去请大夫,一刻也不敢耽搁。
凤如琴在前方带路,车夫将公玉惊羽背进寝室放在床榻上,凤如琴用帕子给他擦了额上的冷汗,着急的不停朝门外望去,嘴里呢喃着:“大夫怎么还不来?”
不肖半刻钟,大夫背着药箱而来,看公玉惊羽是受了剑伤,作势要脱他的衣服。
云侍天将凤如画拉到外室,凤如画不满的嚷嚷:“你做什么?”
公玉惊羽是她的大姐夫,她担心他的伤势。
云侍天淡淡的看着她,难得开口解释:“大夫给他处理伤口之前要先脱掉他的衣服。”
“那又怎么了?”凤如画眨着眼。
云侍天觉得她脑袋少根筋:“你还未出阁,难道不懂得避讳吗?”
“你没穿衣服,光着身子的时候我也看过。”她说的理直气壮。
此话一出,屋里伺候的丫鬟们低头轻笑。
凤如画顿时觉得面如火烧,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幽怨的瞪着眼前的男子。
云侍天隐隐带笑:“你是指潜入侯府扮成丫鬟伺候我沐浴,还是指梧桐山上在温泉里与我共浴?”
那些丫鬟更是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共浴”二字对没出嫁的姑娘来说,足够羞红了脸,丫鬟们个个面红耳赤。
凤如画耳根子都烧了起来,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扭头寻了个位置坐下不理他。
有丫鬟送了清水进去,拿出来的是一盆被血染红的水,凤如画有些焦躁不安,想冲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刚一抬脚,就被某人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