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上人熙熙攘攘,夜里冷风吹过,凤如画也不觉得有多冷,与云侍天慢悠悠的逛着。
前方的一个摊前挤满了人,她瞬间来了好奇心,问了旁边的人:“前方这是在干什么?”
那年轻小伙子答道:“木挽香姑娘在猜灯谜,那可是一猜一个准,不愧是咱们天照国的第一才女。”
凤如画若道了一声谢,那人走后,她意味深长的道:“原来是皇上御点的骅王妃啊──”
她将最后一个字拖长了音,别有深意,更是带着几分讥笑讽刺。
只是才几日的功夫,皇上亲封了廷尉大人之女木挽香为天照国第一才女就传遍了整个东陵城的大街小巷,可谓是像一阵刮过似的。
云侍天要笑不笑的道:“看来你很幸灾乐祸,如果我告诉你,木挽香与骅王的婚期订于下个月初十,或许你会更高兴。”
她冲他嘿嘿一笑:“咱们去给未来的骅王妃捧捧场。”
云侍天护着凤如画,两人挤到人群的最前方,果然看到木挽香站在一个卖花灯的摊前猜灯谜。
她双臂挽着玉缎锦帛,拨弄着挂起来的花灯,身边立着两名婢女。
木挽香松开手中的花灯,对摊主道:“这是个‘恒’字。”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翁,他笑着夸赞:“木小姐真是冰雪聪明,老朽这儿的灯谜你都猜的差不多了,你挑一个喜欢的花灯拿走吧,和心爱的人一起将花灯放入水中,你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
凤如画听到这儿,“噗嗤”一声笑了。
木挽香马上就要嫁给那个憨厚的骅王为妃,即便是有心爱的人,和他一起将放了花灯,两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这是多么一个残酷的事实啊!
除非她心爱的人是骅王,不过显然是不可能。
果然,木挽香听到摊主这么说,气的广袖一扫,将手边的一个花灯扫落在地上,还不解气的狠狠地踩了几脚,踩得面部全非。
摊主急了:“木小姐,你这是……”
围观的人,有人好心的提醒:“李伯,你不知道吗?木小姐马上就要嫁给骅王为正妃了。”
李伯显然不知道骅王的情况,不解的看着忽然发脾气的木挽香:“要嫁人了是好事啊,而且还是个王爷,这门亲事门当户对……”
围观的人哈哈大笑,又是有人说道:“可惜那骅王是个半憨半傻的人。”
木挽香被气的七窍生烟,转过身狠狠瞪着刚才说话的那下,那人连忙噤声。
木挽香的婢女安慰道:“小姐,您别气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木挽香冲着围观的大火儿火气不小的嚷嚷道:“看什么看!”
凤如画忽然笑起来,笑的连眼泪都快挤了出来,云侍天莫明其妙:“笑什么?”
“骅王半憨半傻,你说木挽香要是嫁给了他,有性福可言吗?换句话说,骅王会不会房中之事?不会在他们洞房花烛夜的当晚,皇上还要指派个老嬷嬷站在床榻前教他如何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