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关入石室,豫王即便是不亲自来,也会每天派人来逼着她写。
整整一天,没有人来询问,本应该是件好事,但她反而不安起来。
斟酌了片刻,她走到石桌前,将《三十六计》写了出来,在下人来送饭时,她将东西交给他,那人惊讶的看了她良久,像似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那下人走后还没过一个时辰,豫王出现在了石室,他冷嘲热讽的道:“看来本王昨日的方法很有效,能让你想通了。”
她懒洋洋的盘腿坐在石床上:“《孙子兵法》太过复杂,而且做为女子,对这兵法什么的不感兴趣,当初也就是随意翻看了几遍,这个我一时半会儿真记不起来。至于《三国演义》,它等于就是一本话剧本子,你应该不感兴趣。”
“你最好尽快写《孙子兵法》写出来,昨日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而已。”豫王见她一脸的不耐烦,冷笑连连,“你一天拖一天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懒得跟他啰嗦,在石床上一躺,阖眼假寐。
又是一日,给凤如画送饭的那名下人来到石室,说是奉了豫王的命令带她出去。
她惊愕了许久,心里蓦然发寒,难道今日又要对她用刑?
走出石室,没看到豫王,那下人将她进出了府,府外停着马车,凤如画猜到豫王在马车上,她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的上了马车。
“今日又想怎么折磨我?”她看着端坐的豫王。
豫王笑而不答,鹰隼的眸子深不可测,里面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心机与深沉。
豫王带她去的不是府衙大牢,竟然是军营。
一下马车,她就听到一阵号角声,校场上,士兵们正在训练,气势磅礴。
她一脸的茫然不解:“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豫王嘴唇微张,刚要说话,一名身穿铠甲的男子朝他疾步走来,走近后,他一脸凝重的俯在豫王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凤如画疑惑的盯着他们二人,也不知道那人和豫王说了什么,豫王的脸色大变,随后一脸的怒气。
那名男子走后,豫王看凤如画的眼神变得森寒,凤如画一脸的莫明其妙,自己哪里招惹他了?
这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又清醇的声音:“豫王来军营做什么?”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宛若被雷电劈中,整个人僵成一蹲雕石,灵动的眸子瞪的大大地。
豫王与她面对面而立,看到她的反应,笑的讳深莫测,越过她的肩膀,看着她身后的人,一脸的讶异:“侯爷今日也来军营了啊。”
云侍天看着凤如画的背影,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但未曾多想,目光移在豫王的身上:“豫王是来找杨副将的?”
看到豫王震惊的神色,他冷冷一笑,又是道:“王爷消息真灵通,杨副将犯了军纪,已经被贬为了千夫长,刚受了两百军棍,在营帐里,以你们的交情,你应该去看望一下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