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看到那消失的方向,气的咬牙切齿,有侍卫向他冲来,他提剑厮杀,无法分神去追。
韦沧海带着凤如画逃出了豫王府,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被囚禁在石室,或是被豫王变相的折磨死,没想到北定侯府的会来救她。
她刚才还一直在担心,若是落在云侍天的手中,云侍天知道她就是凤如画,会不会当场掐死她,没想到师傅就出现了。
她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激动万分的抓着韦沧海的衣袖:“师傅师傅,你怎么知道我被豫王抓去了?”
韦沧海在她的额上弹了一下:“小丫头,师傅想要找你还有找不到的?这几日有没有吃苦?”
她抱着韦沧海的胳膊,扁嘴委屈的道:“天天给我吃青菜,人都瘦了一圈了。”
韦沧海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活着就好,瘦了可以补回来,我送你回家。”
凤如画垂着脑袋,踢着脚下的石子,嘀咕道:“我不敢回去,我给凤府丢脸了。”
“就你和云侍天成亲那事?”韦沧海问道。
她点了点头,抱着韦沧海的胳膊,脑袋在他胳膊上磨蹭着,极是委屈:“师傅,画儿以后跟你去过云游四海的日子吧。”
“别。”韦沧海将她的脑袋一推,“虽然为师弃恶从良了,但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你还是回去给你爹娘认个错,乖乖的当你的千金小姐吧。”
她嗫喏的绞着手指,扁着小嘴:“我要是一回去,云侍天上门找我算账怎么办?”
韦沧海没好气的拽着她走:“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破庙里,凤如画抬头看着破了一个大窟窿的屋顶,又看了看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地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道:“师傅,为什么不去客栈?”
韦沧海在杂货堆里找出一张还算完整的席子来,往地上一铺:“现在是三更半夜,哪家客栈还开着门?过来睡吧。”
她扁嘴,这些日子被囚禁在石室,天天睡石床,咯得她全身酸痛,还以为今晚能睡温香软床,没想到睡在这破庙里。
她欲哭无泪,极不情愿的走过去在席子上躺下:“那师傅你睡哪儿?”
韦沧海随意的在地上坐下,靠在陈年已旧,被灰尘和蜘蛛网包裹的土地像身上:“今晚先将就一晚吧,明天你就回家去。”
凤如画正想说什么,他摆出师傅的架子来:“不许反驳,要听师傅的话。”
她气呼呼的翻身面朝里,留给他一个背影,嘴里委屈的咕哝着:“都不要我。”
北定侯府。
云侍天靠在软榻上看着书籍,手中的书许久都没有翻一页,他时不时的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漆黑如墨染,诡异而冷寂。
听到屋外有动静,他放下手中的书籍,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外的走廊上,齐洛五人并排而立,其中一人被同伴搀扶着,身上多处受伤,五人齐齐拱手:“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