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侯府。
云侍天刚下了早朝回到府中,正由绿浅服侍着换下朝服更衣,门外传来暗卫无歧的声音:“侯爷,属下有事禀报。”
云侍天挥退了绿浅,自己束着腰带:“进来。”
无歧进了房间,在他的面前单膝跪下,不等云侍天询问,言简意赅的道:“今日一大早凤大人去祠堂给凤小姐灌了堕胎药。”
云侍天猛地一僵,眸底寸寸凝结,难怪今日凤违报了病假未上早朝。
无歧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阴沉的像天边滚滚而来的乌云,连忙又道:“他没得逞,凤三小姐将药碗打碎了。”
云侍天眸子沉暗幽冷:“继续去盯着那边。”
无歧领命退了下去,云侍天整理好衣襟,随手端起盏茶走到窗边,窗户敞开着,外面的庭院里那株桃花正在凋零,落了满地花瓣,粉白的花瓣被风吹得飘零旋转。
夜里,云侍天再次来到凤家祠堂,他一出现,无歧便从黑暗中现身,单膝跪在地上:“侯爷。”
“随本侯进来。”云侍天负手走进祠堂,无歧听到他说的话,随后跟了进去。
祠堂里。
凤如画和凤如书背靠在粱柱上已经睡着,云侍天脚步轻慢地走近,点了两人的穴道,斜睨了一眼无歧:“给她把脉。”
无歧在凤如画的面前蹲下,手搭上她放在腿上的手腕,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迟疑了半晌道:“她没有怀孕。”
云侍天稍稍怔了一下,看来凤如琴和公玉惊羽是迫不及待的逼着他娶这丫头,不用去调查就知道,那郎中恐怕事先已被凤如琴收买。
凤如琴……
他眸子森寒,敢算计他,以为仗着是这丫头的姐姐他就会给她面子?不敢拿她怎么样?呵,她太不了解他云侍天了。
无歧胆寒的瞟了一眼自家主子:“侯爷,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此事?”
“不用了。”云侍天轻抿着唇,随着他微抬的手势,无歧离开隐身到暗处。
云侍天不在乎地上是否干净,在凤如画的身旁坐下,扶着她的肩头靠在自己的怀中,解开她的衣裙,查看她背脊上的伤势。
伤口的红肿已经消了下去,只是她的雪肌白皙如玉,那两条鞭伤怵目惊心,甚是刺眼。
他拿出玉露膏,挤在指腹上轻轻的给她擦在伤口上,将膏药一点一点的揉匀。
两人此刻的姿势,正是交颈相拥,他的鼻尖缭绕着她清幽的体香。
给她涂了药,他吻了吻她饱满圆润的耳垂,尔后将她的衣裙穿好,整理妥善,自己靠在粱柱上,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不想自己抱着一个毫无知觉的木头,他解开了她的穴道,怀里的小人儿没有醒来,反而是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云侍天薄薄的嘴唇无声的勾起,下颌搁放在凤如画的头顶,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眼底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一夜,她在他怀里睡得很香甜,梦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殷红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娇美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