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凤府后门停下,他叫醒了凤如画,凤如画睁开忪惺的眼睛,双眸迷离朦胧,澄净如水的眸子带着别样的风情媚意。
他喉结微微滚动,箍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狠狠的吻住她,待她气喘吁吁才松开她。
“现在还早,你回去可以接着睡。”云侍天揉着她困意微拧的眉心。
她慵懒的轻“嗯”了一声,打开车门下了马车,云侍天没有立即就走,而是撩起侧帘,看着她进了院子,才让车夫驾车快速进宫。
今日是云侍天有史以来上朝第一次迟到,旁人若是早朝迟到,免不了被宣启帝训斥,但他坦然自若的走进金銮殿,站在第一排,宣启帝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听着别的朝臣奏请的内容。
别的朝臣愤愤不平,只觉得十分不公平,但碍于他位高权重,敢怒不敢言,只得一口银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豫王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瞪个窟窿。
下了早朝,刚走出金銮殿,云侍天便一眼看到等在外边的燕痕,燕痕能在这儿等人,自然是在等他,他迈步朝他走去。
燕痕看了一眼陆陆续续从金銮殿出来的朝臣,向旁边走去,云侍天紧随其后,走到没人的地方,燕痕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画儿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云侍天冷笑:“是凤违让你来当说客?”
他能猜到这在燕痕的意料之中,他阴柔的脸上表情淡淡的,但眉头却是微拧:“你怨恨她逃婚,所以你将她弃若敝屣?”
云侍天面有愠色:“我们相识多年,你是这么看我的?”
燕痕知道他的为人,他若不是喜欢凤如画,根本不会娶她,但这一次的事情凤如画确实做的有些过了,所以不敢猜测他的用意:“那你打算怎么做?”
“她没有怀孕。”云侍天与他多年情谊,没必要瞒着他。
燕痕愣了一下,质疑道:“凤大人他说……”
“那只是一个江湖庸医,把错了脉。”他将凤如琴收买那郎中一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燕痕有片刻的失神,他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悲凉伤痛:“那你打算什如何安置她?”
“我会娶她。”而且还是尽快,免得夜长梦多。
何况凤家的人一直以为她怀了身孕,再不快些她肚子大不起来就会被人识破。
只有她以为自己有了孩子,才能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嫁给他。
燕痕点了点头,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既然她已经跟了你,你好好待她,上一次的事情就不要与她计较。”
云侍天深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上一次我成亲的当日,你没来。”
“路上有事耽搁了,这一次一定及时到。”燕痕心中涌起苦涩。
云侍天没有怀疑他话里的真假:“你与慧德公主怎么样了?”
这慧德公主便是公玉那蓝,燕痕扯了扯唇角:“你以前从不过问别人的私事。”
“好,我不问,你自己看着办吧。”云侍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离开,刚走两步,御前内侍总管常公公叫住他,“侯爷,皇上让您前往御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