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大言不惭,且不说骅王只是一个挂着王爵头衔的憨厚痴儿,就连太子公玉惊羽都要忌惮云侍天三分,她搬出骅王妃的名号,间接是在打自己的脸。
苏翡翠扯了扯木挽香的衣袖,木挽香剜了她一眼,苏翡翠怯懦的的连忙松开,紧闭嘴巴。
云侍天整日公务繁忙,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让他分心,自己先撞了人,道歉也是应该的,但木挽香趾高气扬的态度着实令她心头不爽。
她嘴诚心不诚的道:“请骅王妃恕罪,刚才没看见,纯属无心。”
说完她便要离开,木挽香却是捉住她的胳膊,她侧首视线往下移,落在胳膊上那只染着红蔻丹的手上,葱白的手指上带着玛瑙戒指,衬得她的手极是好看。
凤如画脸色冷了下来:“骅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木挽香拿开自己的手,她如今是骅王妃,自然是穿金戴银,发髻间的金步摇熠熠生辉,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道歉要拿出诚意来。”
凤如画嘴角噙着笑,笑容冷淡冰凉:“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自然是要弯腰屈膝,真心实意的说一声对不起。”木挽香漫不经意的捋着自己宽广金缕衣的衣袖,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繁琐精致的花纹,衬得她高贵如枝头上的凤凰。
旁边的苏翡翠虽然忌惮凤如画的身份,但此刻为难她的不是自己,有什么事会由木挽香担着,她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
凤如画面有愠色,但只是眨眼的瞬间便消失不见,脸上依旧带着笑,笑的冷意霜寒,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说不呢?”
“来人,有人冲撞了本王妃,对本王妃无礼。”木挽香立刻翻脸。
她如今是王妃,出宫来庙里祈福自然是有侍卫保护,“铿”的一声,身后带刀侍卫拔出了刀,迅速的将凤如画围住,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
“这么大阵势是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清冷如霜的声音。
凤如画回头,燕痕一袭天青色长衫,迎着明媚的阳光走来,阴柔俊逸的脸愈发的俊美沉静,身姿恍若透明,宛若一株芝兰玉树,衣衫下摆随着他的走动飘逸宁人。
他的身边跟着慧德公主公玉那蓝,她穿着一袭湘色逶迤长裙,愈发衬得她皮肤雪白,露在广袖外的白皙精巧的手,皓腕上带着幽绿的玉镯子。
看到七八个侍卫围着凤如画,她的柳眉不由地皱了皱。
木挽香阴狠的脸上顿时挂起了得体的笑容,上前走近公玉那蓝:“七姐,这么巧,你也来庙里上香?”
“母妃近日身体不适,我便来上香祈福。”公玉那蓝语气淡淡的,不刻意与她拉近关系,也没有冷漠疏离。
木挽香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早知道你要来,我们就一起。”
公玉那蓝抽回自己的胳膊,看向那些拔刀的侍卫,又看向木挽香:“凤家四小姐如今是北定侯夫人,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