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画斟酌片刻,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许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眼下不承认,他一查便知她在说谎。
何况他既然能前来,肯定是已经查过此事,倘若她矢口否认,更会让他起疑。
百里玉郎的眸底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欣喜:“那夫人可是与玉无双很熟?”
可不就是她自己吗,熟得不能再熟了。
百里玉郎突然问起自己与玉无双的关系,她不得不警惕,斟酌了个适当词,“还行。”
百里玉郎听到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十分欣赏玉无双公子,不知道夫人能不能介绍我与他认识?”
凤如画端茶的手一抖,险些没拿稳茶盏,一抬头就看见百里玉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她的疑虑更深,他欣赏玉无双?欣赏她什么?
她斟酌道:“恐怕是不能。”
百里玉郎面色微变:“为什么?”
“他如今不在东陵城。”若是他能查得到玉无双,就不会跑来找她牵线,她笃定他不知道自己就是玉无双。
“我可以等。”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急切,百里玉郎以拳抵唇清咳了一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不着急,或者是夫人你让人给他带个话,看他什么时候来东陵城。”
凤如画微垂着眼睫,百里玉郎刚才说话时的迫切她不是没有听出来,他这么想认识玉无双是为什么?
没有弄清楚他的意图,她含糊道:“待他来东陵,若是太子殿下你还在天照国,我一定介绍他给你认识。”
送走了百里玉郎,凤如画去了刑部大牢,狱卒刚将牢房的门打开,看到木床板上坐着的男子,她的眼神就哗哗流了下来。
云侍天清俊的面色有些憔悴的苍白,看到她哭,几步上前拥住她,下颌搁放在她头顶:“别哭。”
狱卒和双锦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人,识趣的退到牢房外。
凤如画抽抽嗒嗒的止了眼泪,双手抱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闷闷道:“我有事跟你说。”
“嗯。”云侍天拉着她走到过去,在木床上坐下,紧紧拥着她。
凤如画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里平稳而规律的心跳,静默了一会儿:“九曲魔音能让死人开口说话,我可以从当日死去的刺客口中问出幕后主使者。”
云侍天放在她腰间的手一僵:“丢失的那两具刺客的尸体是你做的?你打算当着皇上的面弹九曲魔音?”
“死尸说出幕后主使你就能回家了。”她静静地窝在他的怀里,还不舒服的蹭了蹭。
听到“家”这个字,云侍天冷峻的眸底柔和了几分,亲了亲她的发顶。
“难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从今以后不许弹九曲魔音,我很快就会出去。”
她不满的从他怀里仰头,盯着他幽黑沉静的眼睛,语气微微激烈:“你前两日也说很快,可还是在大牢里,很快到底是什么时候,十日?二十日?一个月?”
云侍天一手抚着她娇美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脸上细腻光滑的肌肤,丝滑柔嫩的感觉令他整颗心都是暖暖地。
“燕痕的处境很危险,若是能找到他,就让他还回清佛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