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侍卫接过,用火把点燃了边境部署图,只是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堆灰烬。
百里玉郎惊异,愣了半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边境部署图是假的?”
“为时已晚。”云侍天冷冷一笑,“来人,将人带走。”
百里玉郎狠狠的剜了一眼木挽香,他早该想到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那么轻易得手。
魏罕悄悄地退到马车旁边,趁众人不注意,欲将马车里的凤如画掳下来作人质。
他的手刚伸进去,手腕猛地剧痛,他惨痛的发出一声哀嚎,连忙缩回手,低头一看,手腕上印着鲜血淋漓的牙印。
几名侍卫迅速上前扣住他,两名侍卫拔尖虎视眈眈的瞪着马车,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怪兽。
凤如画撩起车帘跳下马车,扫了一眼四周,明晃晃的火把晃得她眼睛有些发花。
她抹去嘴角残留的血液,对着拔剑的两名侍卫嚷嚷:“看什么看,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云侍天眉峰微拧,大步走近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未见她受伤才松了一口中气:“我不是让你跟在九皇子身边吗?”
“被人打晕掳来的,不怪我。”她浅笑吟吟的道,完全没有被人掳走的惊吓或是害怕。
云侍天眸色清寒一片:“将他们都带走。”
百里玉郎深知寡不敌众,何况还有云侍天在,并没有与侍卫动手。
两名侍卫上前扣住他的肩膀,他猛地挣脱,挺直腰板特有骨气的道:“我自己会走。”
侍卫一碰到木挽香,木挽香喝斥:“大胆,本王妃是骅妃,谁敢碰我!”
凤如画只觉得好笑,就凭她与百里玉郎通奸这条罪名,足够将她浸猪笼了。
但为了皇室颜面,她的死法大抵就是宫里最流行的三种死法:毒酒,白绫,匕首。
唔,她这次不仅有损皇家颜面,还通敌叛国,肯定不是赐一把匕首让她自行了断这么简单,通敌叛国,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她好心的提醒木挽香:“且不说通敌卖国,光骅王妃趁夜出宫私会情郎这条罪名,够你丢了这条小命了。”
木挽香抵死不认:“你胡说!我与他没有关系!”
云侍天不耐烦的皱着眉目:“一切你等着跟皇上说吧,带他们进宫面圣。”
云侍天欲让几名侍卫送凤如画回府,凤如画撒娇的摇晃着他的胳膊,语气娇柔软糯:“我陪你一起进宫。”
云侍天心头一软就要答应,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硬下心肠拒绝:“你先回府去,我入宫将今晚之事与皇上禀报过后便回来。”
她正要继续撒娇,云侍天柔柔地看着她,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肌肤,眼里尽是宠溺:“听话。”
她撅着小嘴,呐呐的垂着脑袋:“好吧。”
云侍天派了六名侍卫送凤如画回府,她刚一踏进府门,就有下人惊喜的呼喊:“夫人回来了。”
凤如画有些莫明其妙,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凉玦等人就冲了出来,凉玦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拨了一圈,见她安然无恙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