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不是说好了我需要多走走的吗?”
灯芯缩着脖子,嗫嘘道:“仅限于府内。”
凤如画恼火,将手中的锦盒往她怀里一塞,气冲冲的就去找云侍天。
不让她出府,是要将她憋死在府里吗?
她又不是囚犯!
这次来书房,英梨已经不在了,双锦一路小跑跟在她的身后,正准备敲门,只见凤如画拎起裙摆一脚踹开,尔后又淡定的放下脚,整理了裙裾,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双锦震惊的眼睛珠子都就掉出来了,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不得了的事。
书房里。
云侍天和凉玦正在商议事情,只听见“咣当”一声,房门被人喘开,声音巨响。
惊的凉玦跳到椅子上抱着椅背,云侍天墨眉紧紧皱起,面有愠色。
看到来人,云侍天额头一黑,凉玦从椅子上跳下来,饶有兴趣的啧啧了两声:“小画儿,你这什么时候练就了一双无影腿,这功夫好生厉害。”
凤如画看到他怔了一下,心里犯嘀咕,他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他那张笑的玩味的脸,当下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扯了扯嘴角:“不然,我们比划比划?”
凉玦不屑的睨着她,语气里充满了蔑视:“你还不够我一根手指头戳。”
云侍天正要轻斥她别胡乱来,若是动了胎气可怎番是好,话都到了嘴边,只见她抡起一拳头就砸向凉玦的脸,凉玦一时不慎,被她打了个正着。
他捂着自己的右脸,恼怒的瞪着她,指着她的手抖了又抖:“你……你……”
凤如画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凉凉的道:“别瞧不起女人。”
打哪里不行,为什么要打他的脸?
他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啊。
凉玦欲哭无泪,气哼哼的瞪着她,威胁道:“我是皇子!殴打皇子是杀头的大罪!”
既然是要治罪,那打一下和打二下有什么区别?
她想了想,这两者之间好像是在与吃不吃亏。
为了让自己不吃亏,又抡起左拳打向他的左脸。
凉玦早有防备,五爪包住她的小拳头,得瑟的咧嘴:“刚才本皇子是故意让你。”
“小心下……”
云侍天本想好意提醒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凉玦抱着自己的脚嗷嗷哀嚎,俊秀的脸上表情扭曲,神情痛苦,而罪魁祸首站在他的对面笑的眉飞色舞。
凉玦单腿站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左脚,脚尖的剧痛令人神色狰狞,不满的嚷嚷道:“小画儿,有气也不能往我身上撒啊,这是谁招你惹你了。”
凤如画拨开他,走向云侍天,气呼呼的瞪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府?”
凉玦单腿着地,被她拨了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稳住后,已是脑袋晕眩,两眼发花,脚下一晃一晃的,像似喝醉酒一样,他走了两步,右脚勾在左腿上,差点摔一跤,幸好扶往墙壁稳住身子。
“侍天,你家这小辣椒脾气渐长,你该治治了。”
凤如画抄起桌上的研台一个转身朝他砸去,他敏捷的闪到一旁,研台砸在墙壁上,里面的少许墨汁在墙上绽放出朵墨色的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