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里待了近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将身体的燥热压了下去,此刻又燥热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刹那逆流而上。
怀里的小人儿冰肌玉骨,鼻息间满是她发间的清香,他苦笑的亲了亲她光滑的香肩,不敢再乱动一下。
这一夜,真是将他折腾得够惨的。
……
翌日,凤如画翻了一个身,习惯性的摸一摸床外边,这一摸就摸到一堵肉墙,手感不错,她以为是在做梦,又贪便宜的摸了几把。
云侍天是被那只骚动的爪子挠醒的,他捉住在胸前乱摸的手,睡意朦胧的道:“别乱摸。”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凤如画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他天快亮时才睡着,睡了两个时辰不到,这会儿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再陪我睡一会儿。”
两人又相拥着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云侍天先行醒来,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人儿,柔柔一笑,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轻轻的将手臂从她的脑袋抽出。
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凤如画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打着哈欠:“现在什么时辰了?”
云侍天穿上外袍,回头看到她慵懒的像只小猫咪,酣睡过后的小脸上带着酡红,更加衬得她娇美清丽。
他在床边坐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若是还困就继续再睡一会儿。”
她坐起身,慵懒的伸着懒腰,忪惺的眸子半眯半睁:“伺候本王妃更衣。”
云侍天挑了挑眉,无奈一笑,拿过旁边梨花椅凳上的衣服,伺候女子穿衣服他这还是头一遭。
不过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才会让他甘愿降低身份。
云侍天掀开她身上的锦被,他的手指微凉,碰到她的肌肤上,她一个激灵,朦胧的睡意顷刻间全无。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只剩下亵衣的自己,手脚麻利的又钻回被窝:“你什么时候把我剥的这么干净?”
不是他扒的她衣服,但懒得解释,便索性承认:“昨晚。”
一提起昨晚她就来气:“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弄没了你女儿!”
云侍天眉峰微挑:“为什么不是儿子?”
“我喜欢女儿。”脸上最好有婴儿肥,长成肉包子那种,又可爱又好摸。
云侍天实在不敢想象,要是个女儿,也像她这样张扬跋扈,那他整天都得围着她们娘俩儿转,他觉得会比上战场打仗还要困难:“我希望是个儿子。”
“你重男轻女!”凤如画鼓着腮帮子抗议。
云侍天坦言道:“儿子十岁前让他好好读书,十岁以后丢到军营。”他用两个字做了个总结,“省心。”
“你你你——”凤如画不禁为她这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感到悲哀,当他云侍天的儿子可真遭罪,十岁就要开始吃苦头。
门外守着的婢女们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推门而入,双锦上前服侍凤如画更衣,云侍天在灯芯的伺候下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