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从的一番话提醒了凤如画,她对凤如书说道:“三姐,你还是跟他回墨府吧。”
做戏要做全套,三姐如果不回墨家,只会令皇上起疑,若是派人去北幽查此事,倒时候还会连累墨逸修,欺君之罪足以掉脑袋。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凤如书也渐渐想的透彻,沉默了片刻,最终上了墨家的马车,回了墨府。
回到府上,下人来禀,说是听雨阁那边传出消息,天花已经控制,怜儿,吕良和得天花的那名婢女,病情渐渐有所好转。
这几日因为凤家的事,凤如画倒是忘记了听雨阁那边,她本想去看看怜儿,但云侍天不让,说她如今不是一个人,万事要小心谨慎,天花可是会传染病的。
她只好作罢,天气渐渐变冷,命人送去了衣物和被褥等日用品。
凤如书得救了,但墨逸修却入狱了,墨家那边也焦躁起来,军中军纪严明,擅离职守是死罪,而做为主将的墨逸修知法犯法,其罪不轻呐。
当日,墨麦林联络朝中各方好友,上奏折为墨逸修求情,也来找了云侍天。
云侍天和凤如画刚进入前厅,墨麦林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语气颇急:“王爷,救救修儿。”
“他这次太鲁莽了。”云侍天说道,看到墨麦林焦虑急切的神色,神色冷峻的道,“即便是皇上不杀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要他能保住性命。”墨麦林也知道,墨逸修这次犯下的罪不轻,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哪还顾得上其他。
云侍天端着茶盏,温漠的嗓音低沉难辩:“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
墨麦林走时,凤如画亲自将他送到府外,她尚未开口,墨麦林就说道:“王妃,老夫知道你是想托我照顾好你三姐,你放心,如今凤三小姐和修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翻船死的可是两个人,老夫知道该怎么做。”
凤如画将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向他施了一礼:“有劳墨大人了。”
墨麦林朝她和云侍天一揖,下了台阶,上了马车离去。
云侍天虽然未言明他会不会谋反,但他没再去军营,凤如画多多少少放心下来。
在凤家斩首的头一天下午,云侍天在书房里整整待了两个时辰,除了他,还有齐洛和屈卓。
凤如画得知这个消息,带了参汤躲在房外偷听,三人在书房里像似在秘密商议什么事情,声音压的很低,她整个耳朵都贴在了门上,也只是模模糊糊听得两句,连是谁的声音都分辨不出来。
什么一切不会出差错,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
听得她云里雾里,正要再凝神屏听,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蓦然一惊,屋中三人可都是习武之人,警觉性自然灵敏。
她强自镇定下来,稳了稳情绪,来时未带婢女,只手拖着托盘,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云侍天低沉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而入,齐洛和屈卓见到她拱手见礼,她微微颔首,面含清笑:“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