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如画不再挣扎,瘫软在他的怀里,云侍天才松开她,两人呼吸微粗的喘着。
他抵着她的额头,眼眸微垂,凝着她水润殷红的小嘴,呼出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
“在去燕地之前会将鱼月和秦嫣送走。”
他突然的一句话,弄得凤如画一头雾水,琢磨了片刻才想明白,她刚才问他的话不就是担心有别的女人抢了自己的位置吗?
他身边的女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鱼月和秦嫣二人,他这么做是断了她那杞人忧天的心思。
小心思被人看穿,当下就有些挂不住,干巴巴地笑道:“其实我没那个意思。”
云侍天挑了挑墨眉,似笑非笑,微勾的唇角带着惊心压目的弧度:“是吗?”
凤如画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虚,支支吾吾了半天。
约摸半个时辰后,见时辰差不多了,两人便来到前院,真是凑巧,花轿正好到府外,喜婆喊了踢轿门,但墨逸修像似被定住了似的,望着花轿好半天没反应。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变小,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凤如画看向云侍天咕哝道:“他这是怎么了?”
云侍天拂过她耳畔的碎发,轻抿着削薄的唇瓣,望向墨逸修的目光变得黑沉如古潭。
玉凌宿碰了碰墨逸修的胳膊,努嘴示意了他,他这才慢吞吞的上前踢了花轿三下,喜婆撩起轿帘,他朝着轿中的凤如书伸出手掌。
透过红盖头望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凤如书心中激动万分,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当初自己追随他去北幽是对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只宽大怕掌心。
从这一刻起,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与他风雨同舟。
墨逸修扶着凤如书下了花轿,喜婆将绸缎塞到两人的手中,他牵着红绸的一端,带着新娘朝府里走去,身后的宾客贺喜开怀。
不知道是不是凤如画的错觉,在经过她的身旁时,她感觉到墨逸修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甚至睇了她一眼,那眸中的情绪难辩复杂。
她又望向那花轿后的嫁妆,有三大箱,想来这些嫁妆是凤如琴给准备的,虽不是很丰盛,但比起那平常人家嫁女儿绰绰有余,凤如琴做为长姐,倒是有心了。
她忽然发现,今日怎么没有看见凤如琴,她四处扫了一眼,看到了一身玄色衣袍的公玉惊羽,却是不见凤如琴。
“在看什么?”云侍天低沉醇厚的嗓音自耳畔传来。
她敛了眸子,低声道:“太子妃好像没有来。”
“我让九皇子去问问太子。”
“不用了。”不来也好,免得两人见到尴尬。
随着喜婆的一声“吉时已到”,新人拜了天地,新娘被搀扶着进了洞房,做为新郎墨逸修四处招呼着宾客,宾客敬酒,他来者不拒,喝的甚是爽快。
酒宴散后,送走了宾客,墨逸修非拉着玉凌宿等人陪他继续喝酒,他已经喝的有了七八分醉,死缠烂打地一手攀着玉凌宿的肩膀,一手攀着凉玦的肩膀。
“别着急着走,再陪我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