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些丫鬟都是要退下的,但是喜婆却是要留下的。但是这会子,楚悠萝急切的需要自己一个人待着,所以便把喜婆也给弄出去了。
喜婆哪里敢走远,只在门口站着,她可是要等到郡马爷掀了盖头才能离开的,所以她半点不敢离开。
楚悠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不过就是门口还有一个人。但是也没关系,楚悠萝自己把盖头掀开了,闷了那么久了,总算是可以看到东西了。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她都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脚尖和地面,就算是不紧张,也会晕晕乎乎的。
视野开阔了的楚悠萝看着这个房间的内部环境。房间特别的大,什么都比之前殿内的大的多,包括……床。楚悠萝看着床就想起来成亲前宫里的嬷嬷教导了她一些……某方面的知识,想到这个就不由主的脸红起来。楚悠萝回过神来,十分不好意思的转过脸。梳妆台上面的首饰盒内,首饰已经都没了,只剩下了空的首饰盒。楚悠萝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接着观察自己的屋子,以后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屋子。
楚悠萝的心里有些甜蜜,但是又夹杂着一些叹息,若是顾知进没有喜欢的人,那她还可以试一试。但是顾知进已经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那么即便是有一个表面上的亲事,表面上是夫妻,那么那一道鸿沟就是跨不过去的。楚悠萝从小都不喜欢和人争抢,虽然有时候很任性,但是却不是很喜欢同别人争抢什么。既然顾知进有喜欢的人,那她的选择便是不去打扰了。有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退出的。只是朋友,他们只是朋友啊。
……
顾知进一杯一杯的敬着酒,他本就不喝酒,还没到喝酒的时候,所以他也没喝过什么酒。但是也好在酒量出奇的好,所以便笑着和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敬着酒。
“郡马爷!恭喜恭喜啊!”
“恭喜新郡马爷!”
这样的话顾知进已经听得有些麻木了。他的脑袋也有一些晕晕乎乎的,果然还是没有喝过很多的酒,饶是他有天生的好酒量,也终于是有点招架不住了。所以便开始有一个没一个的,能少和一个人喝酒就少和一个人喝一杯。
天色越来越晚,大家都吃的很是尽兴,宾客都在慢慢的散去,新郎官被喜婆赶过来催着回去掀盖头了。
随风笑着看着散了的宴席对叶清晚说道:“一开始见到你,也是在成亲的时候,不过那一次,是我弟弟成亲,所以啊,我特别的害怕会出什么乱子,我亏欠我弟弟很多,我都没关心过他什么时候有了喜欢的姑娘,他要成亲了我才知道。所以我很惭愧啊。想方设法的都想要弥补他,所以他成亲的时候,我的精神高度集中,就是想给他一个顺顺利利的成亲宴。”
“呐……那时候我没有金盆洗手,所以你那般也是很正常,更何况我那本来就是不怀好意的混进去的,当时就是想要顺手顺一些东西罢了。”叶清晚说着,自嘲的摇了摇头:“还好遇见了你们,让我变成现在这般,再也不用那样坐着违心的事情了,还要每天提心吊胆的。明明很害怕,却还要撑着笑着装作自己很厉害。”
随风差点脱口而出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要说出口的时候,觉得有些怪异,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不一样,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就像是以前对着流影的时候,会有的感觉。可是身边的人不是流影,甚至和流影没有什么想同之处,要说相同的,就都是女的。
此时,再愚钝,随风也明白了自己的反常。为什么会看见公孙卫和她一起很亲密的晚上再池塘边聊天自己会生气,觉得很不舒服,为什么早上叶清晚没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他会觉得心里堵得慌了。
“清晚!我就知道你还没回醉雨楼!”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叶清晚有些惊讶的回头:“公孙卫?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就是在山庄里闲的无聊才会过来,对了,路上还逮到一个人,我和易岚说了一声,易岚和楚萧麟把人押回去了。”公孙卫意味深长的看着随风和叶清晚,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叶清晚有些疑惑:“逮到一个人?”
“对啊,这个人自称是你师父来着,你的玉簪是他偷的,可能是想要陷害你什么,还要就是,他知道玉簪在随风那里,准备二次偷走来着。我不小心听到了这些话,所以就逮住了他,然后交给易岚去处理了。哦对了,这个人啊,还是无名军师那边的人。”公孙卫打开扇子得意的看着叶清晚。
实际上是他在山庄内有些无聊的时候,苏柳儿把昏迷的人五花大绑的扔了过来,没有想到山庄只有他在,于是苏柳儿就和他说了来龙去脉,还叮嘱他不要说认识她送来的,就说是他偷听到了那个人的对话,然后把人给绑了。公孙卫不知道苏柳儿的用意,但还是按照她说的说了。
“我知道是谁了,什么师父,不过当初是有知遇之恩,我和他学过一些皮毛,但是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琢磨的,他投奔了无名军师,还几次三番的陷害我,想要我也加入无名军师那里,这种人……根本不配说是我的师父,但是他却到现在还是在恬不知耻的认为自己是我的师父。”叶清晚说着,有些气愤的摸了摸自己钱袋里的玉簪。那么也就是说,玉簪的遗失,果然不是意外吗?
随风看着公孙卫和叶清晚聊着天,有些不悦的插嘴:“对啊,当时说郡主府内的贵重首饰丢了,我才赶过去,没想到在地上发现了你的簪子,不过我知道不是你。所以便没有说,怕徒增烦恼,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随风说完,有些心虚,毕竟怎么说,他一开始还是有些怀疑叶清晚的。但是公孙卫在这里。随风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之前怀疑过叶清晚。对着公孙卫,开始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