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男人那张俊酷的面容。
她抽了抽鼻子,抬手直接抱住了男人的腰,眼底的雾气渐渐散去。
幸好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幸好她没有糊涂到认错了人。
男人失笑,轻柔地顺着她的长发,微低下头,顺了顺她的发丝。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音宝,我说过会保你万无一失!抱歉,还是没能避免让你着了她的道!”
顾南音的小脸蹭在男人的腰上,她的鼻子软软的,呼吸也绵绵地拂在男人敏感的腰侧肌肤上。
陆延赫不堪其扰,却不能把她拉开。
“你是应该道歉!我身上可疼可疼了,都怪你!你看你我身上就没一块好的!”顾南音不开心地嘟囔。
知道是她,她的心也跟着放下来了。多好,是他!
男人的视线往下一瞟,女人撅着嘴委屈的模样让男人心头一软。
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疼了?帮你揉揉?”
顾南音抬眸瞪他,“我想泡澡,抱我过去将功补过!”
“好!”男人眸底糅杂着笑意,将功补过,原来她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就成了。
陆延赫折回了洗手间,帮她放了热水,再回来抱她过去。
这个女人身上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就算是让他这么抱一辈子怕是都愿意得紧。
顾南音勾着男人的脖子,身上甚至都没有半点的遮掩,面不红心不跳。
她将面颊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对方那沉稳的心跳声,她的心跳也有些渐渐着失了控。
“那个什么公主的怎么样了?我是怎么出来的?”
陆延赫将她放入温水里,让她坐好,他拿了一根皮筋在帮她扎头发。
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却很温柔,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顾南音看着光洁如新的墙砖上映出来的那模糊的样子,她微微一笑。
她的丈夫——
待她有种如珠如宝的感觉。
男人帮她扎了一个花苞头,大掌顺着她的肩头往下,“公主大概有一段时间可以忙了!”
浴缸是超大的圆形按摩浴缸,设施齐全又豪华,顾南音懒懒地靠着,侧头去看他。
“什么叫有一段时间可以忙?”
陆延赫微低了头,薄唇在她的肩头落下淡淡一吻。
女儿家的馨香充盈在他的鼻息之间,十分着好闻。
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有些浑浊。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旁耳语。
顾南音听了,不由着笑了。抬手抚了抚男人的下巴,“你这样做,真损!女孩子家家的,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一般的女孩子就已经那样了,更何况是公主殿下。
不过,陆延赫做的,她并没有觉得错。错了的是她不该用那样的心思。
男人的呼吸绵绵着洒在她的耳廓,“那是她咎由自取!”
“嗯!”她点头,“我觉得也是,肖想什么不好,偏偏要觊觎我的男人!”
袅袅的热气中,顾南音转过了身子,与男人面对面着。
她乌黑的眸子望着他,笑着说,“老公,谢谢你爱我——”
女人的笑柔柔的,眼眸清亮,翦水的瞳似弯非弯的模样。
陆延赫眸色稍稍一沉,大掌伸了过去,捏着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
唇齿相融,顾南音有些后知后觉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两人是在第二天上午一道回的别墅。
客厅里,男人的大掌就圈在她的腰侧,薄唇轻吻了她的面颊,“今天三十了!”
顾南音乖顺地靠在他身上,点头,“嗯——”
她稍稍着有些不明所以,大脑有些迟钝地没反应过来。
客厅里圣诞节那天装饰上去的圣诞树还没拆下来,现在这会到也像是新年了。
“过年了呢!”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轻柔地揉捏着,声音更像是感叹。
顾南音扬唇,仰起小脸粉唇在男人的面颊上磨蹭,“我想一起去超市采购,回来一起做饭。好不好?”
“好——”陆延赫捧住她的面颊,低了头,薄唇吻住了她。
她留意了下电视新闻,上面铺天盖地的全是camille公主的丑闻,跟诬陷搭不上半点的边,权权着都是咎由自取。
只是也没想到会炒得那么凶,顾南音问过男人,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
男人只是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男人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国内还能试试。”
她追问,后来陆延赫才细细地跟她说。
“camille用皇室威胁了媒体,激怒了媒体,所以才造成了这么轰动的效果。还有就是这新闻足够爆炸性,民众对皇室的关注度也高,可以这么说这对camille公主来说更多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顾南音想了想,貌似真的比自己之前的要严重许多。
她那个时候只是被人捕风捉影了,都闹得那么凶。
虽然有两国之间的差异,但是这次camille公主直接是被人捉女干在床了,证据确凿现在连半分回击的余地都没有!
而皇室那方面也久久没有回复,也没有什采取么公关的措施来补救。
她的小手扣着男人的衬衣扣子,她俏皮着一笑,“那camille公主***你了没?”
她能想到,陆延赫要把她弄出来必然是要和那位公主打上照面,而按着公主那尿性,不诱惑一把,怎么能甘心。
陆延赫知道她这是打算翻旧账了,捏着她的手腕微微往下一压,轻松低将她压制在沙发上。
男人的薄唇就这样描摹着她的,“只对你有感觉!”
听这话,顾南音心里是开心的,小手戳了戳男人小腹,她嘴角一撇,“那camille公主貌似身材比我有料,前凸后翘的,你真没感觉。”
像是怕他还没听清楚,她嘟着粉唇,“是真的没感觉吗?”
陆延赫的大掌扣着她的腰,用力着往上一提。薄唇紧抿,语调似扬非扬着,“宝贝,所以你现在是在逼你家老公说对别的女人有感觉了?”
“哪有?”她娇笑。
“没有吗?”男人挑眉。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感觉嘛!”她还是不死心。
男人败下阵来,“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圈住男人的腰,“好啦!信你!”
她知道,自家男人并不是什么只要是女人就会有兴趣的男人。
更何况是那样变态的女人呢!顾南音皱了皱眉,一想到那个窃听器就觉得后怕。
那个女人谁知道有没有把他们在床上的声音给听了去。
再加上那天晚上,男人可劲着折腾她,她的声音就算是咬着唇也克制不住地往外泄,真的羞死人了。
下午,两人一同去超市采购。
陆延赫推着车,走在后头,看着前面的撒欢了的顾南音,男人的唇角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进入超市,她那原本身上桔色的大衣已经脱下现在挂在男人的臂弯里,只穿着单薄的马海毛的藕色毛衣,黑色铅笔裤,中长发垂散着,很粉嫩清新的打扮,就这么看上去到像个孩子。
她熟练地挑菜,微垂着眉眼,头顶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皮肤白皙干净。
给人的感觉就很好,看着让人觉着很舒服。
买了蔬菜,她直接拉着购物车的前端去了水产区。
挑了不少的龙虾,她转而被地上放着的龟给吸引了过去。
有大的也有小的,厚重的龟壳,一个个着看上去就十分地好动。
她蹲在地上伸出手去戳,乌龟便缩进了龟壳里边,她就像是逗弄上了瘾,好听的笑声从她的口中溢出。
男人接过称好的龙虾,就见着女孩儿蹲在地上一脸兴味的模样。
“晚上想吃?”
男人说话时风就灌入了她的耳中,顾南音偏头一看,皱着眉摇头,这个男人怎么就想着吃?
“我们买一只回家养!好不好?”她仰着小脸,小声的央求。
“好,只准挑一只!”陆延赫无奈妥协。
顾南音扬了眉梢,开心地笑了,抬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等男人反应过来,垂眸看的时候,就见她专心地蹲在地上挑乌龟,她挑了一只比较小的,就手掌那么点大,背上有着厚重的龟壳。
买了龟,顾南音开心得不得了,见着在塑料袋里爬来爬去的小乌龟,她眉眼都带了不浅的笑意来。
买完菜,男人推着车去了计生用品专区,他一只手推着推车,一手拉着她的小手。
顾南音有些浑身着不自在,这么尴尬的地方。
男人却十分自在,有女导购跟陆延赫介绍着各款的tt,顾南音脸一直红到耳根子。
男人看得仔细,她一脸尴尬,导购不免地看着她暧昧地笑了笑。
“陆延赫——好丢人!”她的小手暗自使劲,要挣开。
买就买啊!你这么停下来看个仔细是什么鬼。
男人挽唇,指腹轻蹭着她的小手,并没朝她看,他的嗓音低磁暧昧,“太太,夫妻来买这种丢什么人?”
顾南音小脸窘了窘,她没他那么厚脸皮,被导购小姐这么盯着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大自在了。
那眼神,太过,太过那啥。
虽然他们真的是那啥的关系,但是她脸皮还是薄得紧。
见着陆延赫还不肯作罢,她一鼓作气着拿过了男人手里拿着的tt再从货架上面扫了一些到购物车里,微笑着看有些惊愕着的男人,“好了!先生我们走吧!”
陆延赫皱眉,把她扫进车里的花花绿绿的盒子全拿出来。
重新摆放回货架上,眸光十分着淡定,“尺寸错了,太太!”
顾南音一脸仿佛被雷劈中的表情,错了?错你妹!
盒子上面的和法文专业得她都看不懂,怎么知道尺寸合不合适。
陆延赫挑了一款,跟着导购说了一声,导购便离开了。
顾南音皱眉,她貌似听懂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男人刚才说,这种的来一箱!
果不其然,导购小姐不消片刻就回来了,这会还直接拿了一箱过来,用普通的纸箱装着的。总共三十六盒装。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得了。
她貌似是要完蛋了。
男人把纸箱放进推车内,抬眸睨她,“走吧!”
顾南音见着那盒纸箱,有些双腿发软。
还没等她做出下一步的动作,男人低沉着声音戏谑着说,“现在不丢人了?赖着不想走了,嗯?”
“陆总,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顾南音的小手挂在了男人的手上,脸上就差流下两条宽宽的面条泪。
“怎么说?”男人疑惑着问。
顾南音看了看推车里的纸箱,意思很明显。
陆延赫大掌圈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想什么呢?我的太太,那又不是一天的量。”
一天的量,时间够吗?
闻言,顾南音脑子里的那根弦是真的松了些。
她简直被自己的智商蠢到。
男人看着她变来变去的面色,勾唇笑,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半个月的量!我的太太可真可爱!”
顾南音一听,面色更红了。迈开自个的那双小短腿朝着前面走去。
见鬼的,可爱。
是不是有些太搞笑了。
陆延赫在后面看着她的样子,唇角轻弯起。
他的太太是真的可爱。
结账完,离开收银台。在超市门口,遇到了熟人。
是威廉先生,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挽着他的手看上去很雀跃的样子。
威廉先生说这是他的小女儿。
女孩很乖,被娇养着的女孩微笑着听父亲的话喊他们哥哥姐姐。
陆延赫和威廉先生寒暄了几句,便告别了。
顾南音回头看了眼那两父女,红唇微弯,“看上去威廉先生和他女儿的关系真好!让人有点羡慕。”
男人将东西放进后座,再钻出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某个有些不知足的小丫头摁进了怀里,他咬着她的耳,嗓音略微着沙哑。
“音宝,你有我啊!”
“我知道的呢!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就够了,是不是?”她眯眸微笑。
“是!”他说过,她所需要的所有男性角色除了比她小的,他都可以扮演。
但是现在他唯一的身份就是她是丈夫呀!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爱人。
威廉先生的目光不是第一次吸引他的注意了,那目光有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礼貌中带着一丝打量,看上去像是有些愧疚遗憾,但更像是在怀念,怀念?又是在怀念什么?
陆延赫抬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微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发顶。
将心中的那点疑虑完全地给抹去。
顾南音踮起了脚尖,仰着头攀上男人的肩膀,呶着嘴讨吻。
男人被她小孩子般的举动给弄得有些没辙,低头吻她。
车门还没关上,男人搂着她的腰,往旁边一带合上车门,转而把她压在了车身上。
顾南音有些发窘,天知道,她只是小小地讨个蜻蜓点水的吻,现在又是个什么鬼?需要把她亲的喘不过气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