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禾道:“防的就是他。”
林代真道:“防鸡公煲,防他干什么?”
“我后来拿大哥的话回去想了一想,还是觉得大哥没必要冤枉他,加上他昨日还说你在招屏郡主那有过一晚留宿之事。”苏禾道,“大哥是正人君子,怎会如此荒唐,他为了取悦小姐,竟这般冤枉你,我当时就在想,他一定对小姐不怀好意。”
估计那鸡公煲都没想到自己告密却弄巧成拙,至少让苏禾产生了怀疑,为了维护自己在苏禾心里的崇高形象,他选择了默认鸡公煲冤枉自己一事。
但不管怎么样,这事她迟早会知道,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想着自己的美好形象总有一天在苏禾心里破灭,林代真就很忧郁,他真的有点后悔跟完颜招屏有过那事,到底是自己的形象重要还是那几秒钟的感觉重要?
林代真当然觉得自己的形象重要,可惜却已经晚了,如果哪一天纸包不住火,真不知苏禾会怎么想自己。
过了一天,完颜招屏又派来请。
这次林代真想如果自己进入沈王府,就可以摸清楚上次完颜机保蒙面抢赵氏牧场是属于他个人行为还是沈王行为,此为其一;其二是自己与完颜机保之前的私人恩怨,只要在同一屋檐下,狐狸再狡猾也总有一天栽在猎人手里的一天。
赵氏矿厂与沈王府并没有直属关系,林代真在赵家不是朝庭的编制,理论上讲还是主仆关系,这时的人很注重主仆情义,若不是主人无情,仆人一般不能随便背叛主人,在同一个地方改投他人会遭人非议鄙视,严重的主人还有斩杀仆人的权利。
完颜招屏把林代真的顾及转诉沈王,沈王在一次与赵家的酒宴上当场表示对林代真的欣赏。
林代真见此机会,参拜表示愿意替沈王效力。
赵田自是不愿意,他对林代真现在越来越信任,还指望以后委以他重任,不过那次酒宴到场的沈州权贵人数众多,赵田不便表态。
酒宴过后,林代真正式进入沈王府。
自从林代真进入沈王府当差,赵家心下怨忿,赵氏矿厂在沈州城是唯一抗衡沈王府的力量,现在林代真改投沈王府,明显是以赵氏矿厂为敌。
林代真落个清闲,他在沈王府领的头衔是土兵长,每天徘徊于完颜招屏郡主府内。
他以为这土兵长是带着人巡逻保护沈王府上下安全的这么个职位,孰料做得事竟是司、法、捕之事,类似那种衙门办案的捕快差不多,不过没有衙门的行政权力。
这时的贼盗并不算高明,几乎没有任何悬案,只要现场细看一番,基本就可以锁定犯罪嫌疑人。
这一日林代真无事回到沈王配给的宅子,早有佣人来报耶律小姐到来。
林代真听耶律兔主动来找自己,赶紧跑大厅去相见。
到了大厅,只见耶律兔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绸缎,头发扎得整整齐齐的,只留两个小辫子分别垂在两肩上。
她的眼神清澈秀丽,俏脸施了少许脂粉,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犹如两潭清泉,颊边两个醉人酒窝,未笑已先教人着迷。
如果招屏代表着成熟,耶律兔则代表着美丽。
看林代真从侧门走进大厅,耶律兔道:“参见土兵长大人。”
林代真一笑,道:“你也别这么叫,我只是抓逃犯的,你还是叫我名字好了,我的全名叫林代真。”
耶律兔道:“那我就像以往一般,呼你为林大哥。”
林代真心想她叫自己林大哥之时还是在那马贼山寨形式危机之下使然,出了马贼山寨后她就没有再叫过这一称呼,如今她愿意重新拾起,林代真自是乐意。
叫人斟茶,随便聊了一会宋金之事。
耶律兔严肃地道:“林大哥身为宋人,如今却生活在金人之下,不知你作何感想?”
林代真听她谈起这个,道:“我又何尝不想回宋国,时势造人,人却被时势左右,宋国远在千里之外,宋金边境关卡重重,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耶律兔道:“若是金向宋开战,林大哥你打算相帮哪一方?”
林代真道:“自然是宋国一方。”
耶律兔道:“看林大哥还是思归之心未泯。”
林代真道:“身为宋人,那是自然。你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你不会打算向那鸡公煲告密吧?”
耶律兔道:“鸡公煲?他是何人?”
林代真道:“就那完颜机保。”
耶律兔笑道:“这个林大哥大可放心,你向我担诚心事,自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岂会随便告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