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不知道主子有说梦话的习惯?倒是小主子自己时常说梦话。
宁徽玉屈指敲了姜离额头一下,佯怒:“净说胡话。”
“阿离知错了。”姜离暗自吐舌,抱住宁徽玉乱蹭。
宁徽玉薄衫缓带,玉面朱唇,被姜离一蹭,衣襟微散,锁骨精致,春色撩人,殷唇湿漉,带着男子特有的性感,偏又清润如玉。
姜离坐在他膝上,脑袋靠在他胸口,只嗅到他淡淡的药香,静心听着师父平和的心跳声。
宁徽玉哪里会苛责她的小谎言?她善于藏拙,奈何年幼阅历不足,容易露馅,但小家伙也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有时候他都无法知晓离儿的底限在哪里。
仅凭书面三两语就勘破湄国局面,已超越一个孩子该有的认知与思想。
《地域志》看过也没什么,但那本书放置在书房顶格角落,她怎会看到此书,张口就来?
姜离暗想今日太蠢,以后绝不能再这么傻兮兮不打自招。
师父不在庄的日子,她除了练习师父和追影教的武艺,其他时间都在藏书阁和师父书房,里面的古卷医经看了七七八八……
她知道师父希望她学会更多的东西,可学东西太快,他就要走了。
姜离情绪低迷,樱唇抿成一条直线,揪紧宁徽玉的衣襟几分。
宁徽玉目光温柔,也不阻止,由着小姜离往怀里蹭,环手拢住她,孩子没有安全感,是他这个师父的不称职。
七卫声息收敛,追影倒是没感觉,摇光眉睫微垂,沉默不语。从七卫的角度看过去,主子与小主子的姿势犹如彼此深爱的恋人……
小姑娘深深的依赖信任,男人浓郁的温柔纵容。
是她的错觉吗?
主子教育小主子的方式有问题,模糊了小主子的伦理纲常,他们相处时总觉得哪里不对。
“师父。”姜离抬头从宁徽玉怀里直起身,视线却是望向云层高空。
摇光回神,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一只浑身漆黑的海东青笔直如箭矢,飙射直下。
追影当即神色一凛。纵身跃起,正欲在半空之中抓住海东青。
岂料姜离忽然惊呼:“小心!”
小小的青影就要跳出去,宁徽玉搂住她的小腰,把她摁回怀里。“别担心。”
追影在听到姜离呼声时就立时倒退,身后嗖的一声,传来一阵指风,直击发狂的海东青。
“砰——!”海东青炸裂开,画着诡异图文的赤红色纸片飘洒四散。
“咦?”其中一片飘到姜离身边,姜离伸手去接。
“小……”追影大急,有剧毒!刚要出口阻止,姜离已接住纸片。
令追影和七卫惊讶的是,小主子没有一丝不适。
宁徽玉手中多了一封信,他目色冷淡的打开信件,随手焚除信上的剧毒。
“这是扶支的纸蛊吗?”姜离来回翻看涂满黑血的海东青剪纸残片。“还是傀儡术?”
宁徽玉指尖一僵。
七卫和追影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