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地面又震了……”五长老脸色发紫。
“它最近活动的越来越频繁了,上次不声不响的沿着凌云山跑去了明月山庄,听说明月山庄被连累天雷劈死了好几个人,沿途一路吓得山头飞禽走兽飞窜逃命,这次又想出来兜兜风?”七长老摸了摸下巴,瞟向其他六个老头子。
六位老头子不想理睬他,大长老干瘦的脸都快拉成丝瓜。“姜离是九冥铃的主人,只怕被引到下面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会吧?那小丫头是被它拉下去的?”
几人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大变,既兴奋又隐隐的有些忧恐。
宁徽玉拢在广袖中的手有些发抖。
“不用担心,她喝了掺了我们血液的花汁,它们不会伤害她。”圣音阴凉的嗓音从宁徽玉殷红的薄唇中吐出,隐隐压抑着一种极致痴乱的情绪。
又有九冥铃做辅助,她还是枯颜的主人。
宁徽玉加快了步伐。
他很快就看到了被送出虿渊的姜离,那黑色的巨影似乎意识到他的到来,沙沙的声音从空旷的地道中飞快游过来。
宁徽玉站在原地等着它,黑暗中,一双赤红色的竖瞳在远处看着他,四周充斥着蛇类嘶嘶声,阴暗的地道内一阵阵诡异的腥风撩起宁徽玉雪白的袍裾。
“好久不见了。”他淡淡开口,狭长的眼眸漠然回视黑暗中看着有些阴森的血红竖瞳。
“嘶嘶——”
“它没跟来,今年的赤血开的很好,黑釉不喜欢待在地底。”宁徽玉温和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他似乎能够听懂那诡异的嘶鸣。
“嘶嘶嘶——”
沙沙的声音似乎又离得近了一些,宁徽玉精致的眉头微扬,倒是没说什么,目光却跟着姜离消失的方向。
她就是独属于他的赤血芍药。
不用谁来告诉他,他也知道。
这一次,他带着她回来,就是为了落实这件事。
他不要孩子,也不想要,但是,他想要她。
宁徽玉眸色幽暗,转身走入幽暗的地宫内门,紧跟在姜离身后。
七位长老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密音宗要想留下子嗣就必须经过七道鬼门不过是场笑话。
身为密音宗的大祭司,根本不可能平安诞下子嗣,他们的血脉,生来就被无法传承。
只要坐上大祭司的位置,就意味着拥有领导扶支的权力,自幼习练蛊术与异术,导致血脉出现异状,子嗣艰难。于是宗门学会炼制驻颜与枯颜保驻青春,试图拖延时光,挽救曾经辉煌的皇族血脉。
但是这种药服下去就意味着失去做父母的资格。
而他为何能活下来?他其实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他却清楚的记得,前任大祭司厌恶仇恨他,一直想置他于死地,而他的母亲月夜后来也抛弃了他,她死在了地宫的某个角落,之后他的那位父亲也疯疯癫癫的去找她,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直到宗门内的名牌碎裂,他也死在了地宫之内。
幼年的他一直依靠着黑釉苟延残喘,黑釉是眼前这座庞然大物的孩子,当年的月夜从它身边带走。
他幼年一直依靠黑釉的血存活,独自藏着这里,曾在十几年中都保持着幼儿的状态无法成长。
在这里,离儿怀上孩子的几率也会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