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清楚,圣音就是师父,师父就是圣音。
宁徽玉一语不发,他知道离儿真正的意思。
现在的他越来越无法控制情绪了。
无论是圣音状态的自己,还是宁徽玉状态的自己,都无法保持冷静。
同一个灵魂爱上一个人,两个不同的意识第一次有了共同的欲·望与想法,让离儿发觉了真相。
圣音,一直是宁徽玉在骗自己,蒙骗自己的双眼幻想出的另外一个人格罢了。
圣音所做的一切,宁徽玉都是知道的,都是自己的操控。
可圣音状态的自己,似乎潜意识的忘却一切,扼杀所有可能危及自己的存在。
面具戴久了,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师父……”姜离往他颈边蹭了蹭,温软清甜的气息萦绕在怀。
姜离见他不语,也没有继续再问。“阿离的眼睛会不会好呢?”
她微微眯起墨瞳,交颈磨蹭着宁徽玉,柔软的嗓音温柔而依赖,如小兽般摩挲、亲昵、依恋。
宁徽玉阖上了眸子,半托着姜离,微微仰首纵容她的亲密。
他们很久不曾如此了,他自幼的纵容,离儿与他亲昵的从来没有任何距离。
那时候,他知道自己潜移默化种下的因,让她全然依赖他,孺慕亲昵。那时候的离儿对于这种喜欢,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爱与他在一起,他知道,却从不阻止,他喜欢她这样的亲昵。
可后来她懂事了,出庄后回来一趟,知道了很多事,她似乎不再经常如此了。
两人在落云镇停了两日,姜离状态虚弱的宁徽玉某次与她亲密时,她险些丧命,宁徽玉不敢了,他惊惧到了极点,无法遏制那种好像会立刻失去她的恐慌。
他放慢了车速。若非姜离坚持要回去,他们可能在落云镇呆更长的时间。
宁徽玉没有再日·日缠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到了凌云镇附近。
姜离似乎恢复了曾经的状态,格外粘宁徽玉。
宁徽玉一袭雪白长袍,支颐坐在一旁翻阅医书,柔缓的嗓音念着医书上的文字。
车速平缓,倒是没有那么颠簸。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机械的盯着医书上的文字,吐出的字眼却带了三分绵意。
他一手拿书,一手半托着怀里的娇人儿。
她窝在他的怀里,雪袍被她攥的凌乱,单手伏在他微微敞开的胸膛,一只手环在他颈边。
墨色的瞳仁清澈如湖泊,半挂的姿势慵懒颓靡,柔软的唇瓣却在他胸口、颈项舔吮轻吻,艳美的侧颜冷清精致,淡绯的薄唇微微勾起,如一只妖精般惑人。
宁徽玉的眼瞳飘忽,清润的容颜染上薄红,他柔和的嗓音依旧吐着清晰的字眼,身为最冷情的神医自制力还是不错的。
姜离逗弄够了,侧颜贴着他的颊,低低的笑。“师父,硌着阿离了……”
“不许再胡闹。”宁徽玉虽是如此说,托着她的手掌却没有放下姜离。
忍受了半日甜蜜的折磨,她就是仗着他现在不敢折腾她……
想到两日前,他正神魂颠倒之时,她悄然的失去呼吸,天知道他受到了多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