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稳。
姜离冲他挥手。“您老肾亏吗?”
巴勒:“……”
“我这有不少壮阳药。”姜离作势掏口袋。
瓯越:“……”
他的目光有一丝惊疑,宁离今晚换成了白色的窄袖男装,蹬着白靴,腰间斜挎了一个淡灰色的格子口袋。
这副样子,格外熟悉亲切。
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你又跑来干什么?别以为能威胁到本王子!”巴勒觉得和她多说一句都会被气肾亏。
姜离跃下旗杆,绕着巴勒啧啧有声。“看你这模样,肾虚阳痿,要我出手吗?价格公道,只要一个手下。”
“他不是你兄弟吗?姜国不是信奉什么人不是货品吗?”巴勒冷嘲。
“僵固不化,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知道有句话叫不择手段吗?你想试试?要不要给你一瓶忘情水?”
巴勒觉得自己又被鄙视了。“什么忘情水?”
“就是变成痴呆的水。”
“你自己留着吧。”
“真是不识货。”姜离成功气走巴勒。
她摆动小手目送,原地只剩下瓯越。
瓯越目光复杂。“我并不记得你们。”
“总会想起来的。”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已经毁容了。”
“那又如何?”
“我想我的价值并不值得你如此纠缠巴勒。”
“那是我说了算。”
“幽灵小队和幽灵军很不错。”
“你也是其中之一。”
“现在不是了。”
“一直都是。”
“也是你说了算?”
“当然。”
姜离黑色的瞳仁在夜色中璀璨如星,亮得让艾迪有些自惭形秽。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别人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但是他早就忘记,他醒来的时候是在北凉大漠营帐之中。
“巴勒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做不到弃主这种事。
“我知道。”姜离修长的身影如玉竹,嗓音琅脆清凉。“若不然,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陌生之人的死活?他的王妃还不值得我亲自花费半个月时间。”
她完成姜国的事就会离开,她有自己的孩子要救,哪有闲情拯救别人?
但既然巴勒对瓯越有救命之恩,她就该替他还了恩情。
“王妃真的如此严重吗?”他一直以为是眼前的少年在恐吓巴勒王子。
姜离收敛了嬉笑,点了点头。“除了我,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救这对母子。”
礼教森严,即使是师父在某些时候也不得不顾及,巴勒很爱他的王妃,但是有些事情他不会允许,只怕到时候只会二选其一。
她是女子,正是凭借这一点才能夸下海口。
离开北凉的营帐,姜离正准备去军营训练场看看,明日是巡猎,士兵负责保护皇帝以及各国权贵使臣的安全,卫陵需要布置。
她刚走出没几步,就感觉身边有人。
“师父。”
“嗯。”宁徽玉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不许私下和他见面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