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涵养’的意思吧。”
他低哑地咕哝着,沉醉于绕在鼻尖与舌尖上馨浓的体香与甜蜜,也沉醉于她浸透眼底的笑。
这女子天生有一股魔力,她看着他时,似能驱赶他心底最晦最冷的黑暗。
她故意刁难,“那你知道‘Iloveyou’是什么意思吗?”
他鹰眸微眯了一下,鼻尖亲昵蹭过她的鼻尖,戏谑答道,“不知道,贺兰小姐给解释一下吧。”
“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一句问候。”
她双颊绯红地坐起身来,就找衣服穿。
他冷不丁就问,“你现在还想削死那位大Boss吗?”
她狐疑看他一眼,“不要跟我提那个该死的家伙!再见到他,我不削死他,我手撕了他。”
“……”
不过片刻,她穿好一身崭新的浅橙色蛟绡纱袍。
那绡纱身影,映在满室喜庆的艳红里,随着她细碎忙碌的举动,灵幻飘逸,莹光流溢。
乌黑的长发梳理顺滑,她麻利地拿了同色的纱带,在头上系了发辫,打了一个宽松的蝴蝶结,虽是现代式样的公主头,古典唯美的气韵却淋漓尽致。
仙姿玉颜,皎若秋月,叫忙碌穿衣系带的他失神微怔,回过神来,发现她正俏生生地从镜子里笑看着他。
她眼神勾魂摄魄地妩媚,声音亦是蜜里调油似地甜,“我是不是很好看?”
所幸投胎带了前世的容貌,若投到别人身上,怕是也勾不到这吸血鬼的魂儿。
他穿好靴子,又将她从头到脚细看一遍,瞧着她得意的样子,实在很想打击她一句,她不穿衣服比较好看。
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随即就拿了紫锦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连头脸也给她蒙住,抱着她飞出后窗,然后,辗转绕过满院的狼人,入了地牢深处……
归娴眼前堵了一团黑,气恼地拨开,拿大眼睛瞪他绝美的艳容,“夜离觞,你还没说,我到底好不好看呐!夸我一句,你会死么?”
真是不懂矜持为何物!“你好不好看,自己不是看到了么?还用问我?”
她当然也不是非要他夸赞,“是不是穿一身白的女人比较美?”
他就想起余灵嫣那一身胜雪的白,唇角不由微抽了一下。原来,这女人的醋还在发酵。
“贺兰小姐不像这么小家子气的人!”
她好整以暇地缠紧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大步流星地走。
“……余灵嫣就不是小家子气?”话出口,她就后悔了,忙抬手聚在脸前,搭了个叉的姿势,“你别误会,我没吃醋!”只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她一眼,唇角就抑制不住地扬起,“她在我面前说,感激你救了我的命,想与你姐妹相称,让你嫁给我。”
“哈!哈哈哈……”
没有诱出她的答案,深邃的棕色瞳仁里,不禁闪过一抹失望,“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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